辛苦啊。”
又想杀自己的老师,又要提防被自己的弟子杀掉。
这一门到底哪里不对了啊?
这一门师徒都有病吗?
是病娇吗?
蹭的累啊?
思来想去,沈韵只能叹气。
她站起身,从房间拿出了一盒巧克力。
之前情人节的时候,她去超市买了巧克力当做义理巧克力送给了赤司征十郎。
结果一个月后他就给回了一盒超贵的手工巧克力。
据说是远月的毕业生特别定制的限定款。
沈韵本想留着下次见到雪女的时候和她一起吃的,不过现在拿出来好像也挺合适的。
沈韵拆开了包装纸,揭开了盖子,说道:“吃巧克力吧。”
盖子一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明信片。
上面好像是赤司写的一段话。
沈韵赶紧将明信片收进了外套的口袋。
麻仓叶王假装没看到那张明信片上写得内容,脸上带着笑意地赞叹:“这盒巧克力看上去很好吃。”
“是海盐口味的巧克力。”
当时送巧克力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特别说明,这个海盐口味的巧克力正是那位远月的毕业生的得意之作。
就连不喜欢吃巧克力的赤司征十郎也夸了一句“真的挺好吃的”。
沈韵觉得从小吃惯山珍海味的赤司征十郎一定没道理骗自己。
“我记得阿叶以前就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明明很喜欢吃咸的东西,却偏偏不说。”
然后被芦屋道满恶作剧的塞了一堆超甜的点心。
麻仓叶王苦笑着拿起了一颗巧克力,轻声说道:“这些事情姬君都知道啊。”
沈韵觉得这话听上去……挺像是撒娇的。
(这是错觉吧?)
不过仔细想想前因后果,其实也不难猜。
毕竟当时认识的时候,麻仓叶王只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有芦屋道满这么一个老师在前。
真的是惨。
说实话,沈韵到现在都弄不懂芦屋道满这个人。
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或者换句话说,他到底所图为何?
“来尝尝看。”
沈韵将巧克力拿出来,自己拿了一颗放到嘴里——
味道极具冲击性。
说实话,一开始沈韵觉得怪到想要吐出来。
但是三秒钟后,巧克力就融化成了另外一个滋味。
缠绵的甜味里带着细微的……盐的苦涩。
巧克力的可可纯度值得商榷,但是这盒巧克力,让沈韵觉得远月这个金字招牌总算不是浪得虚名了。
她之前去吃过太多的远月毕业生开的料理店了,导致她一直觉得远月这个金字招牌名不副实。
现在吃到这个巧克力后,沈韵总算是觉得远月的招牌保住了。
总算是有几个靠谱的人能够撑场面啊。
麻仓叶王的心情却复杂的多。
对于在千年前只见过几面的一个小孩,都能将他的口味记得清清楚楚。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导致这份感动也掺了水分。
稀释到了他自己都有一种内疚的程度。
这位毕竟是——
“姬君呐。”
麻仓叶王又说道。
“您写的故事,我看过了。”
沈韵反问道:“哪个故事?”
麻仓叶王又说道:“《樱之狩》。”
听到这个答案,沈韵不由自主的问道:“我写得没什么常识性的错误吧?”
如果在阴阳师使用的术式上面出了差错,那就丢人了。
毕竟对方才是专业人士。
她只是个胡编乱造的。
“当然没有。”麻仓叶王笑着回答,“姬君也没仔细写……那位阴阳师到底用的什么术式,所以怎么写都可以。”
至于制服那个反派术士使用的那飞花捻叶、移花接木的招数,麻仓叶王脑子一转,就能想到百来个类似的招数。
反正姬君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有错,他也能将错的变成对的。
这种小事情,就别让姬君烦忧了。
听到专业人士这么说,沈韵也松了口气。
总算是没在专业人士面前丢人。
“姬君还想写这个故事吗?”麻仓叶王问道,“要写阴阳师的故事的话,果然还是写最有名的安倍晴明的故事比较容易有销量吧?”
“怎么说呢。”沈韵虽然已经不再计较无数次被土御门家拒之门外的事情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芥蒂,“我其实不怎么想写晴明的故事啊。”
(这话要是让安倍晴明听到了可不得了。)
不过麻仓叶王却很好奇,不想写安倍晴明的故事,那么这位姬君又想写谁的故事呢?
麻仓叶王并不觉得姬君喜欢写故事有什么不对的。
人家姬君既没有做什么劳民伤财伤天害理残害无辜的事情,住在这种简陋的屋子,吃着简朴的食物,过着相当简单朴素的生活,喜欢写写故事怎么了?
既然姬君有这种高雅的爱好,当然要鼓励才好。
“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