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非常到位,字体也十分工整。
这下子,李灿阳真的相信王翠莲会写信了。
“太好了,王翠莲!以后就省心了,俺就不用跑大老远去找李二奶奶了!以后俺需要写信的话,直接来找你就好呀!”李灿阳高兴的不行。
王翠莲帮了她忙,当然李灿阳也不想让王翠莲白忙活。
她从那一块里面拿出五毛钱来,递给王翠莲,感激地说道:“王翠莲,这个钱你就收下吧,就当是辛苦费了!李二奶奶写信要一块,你要是不嫌少的话,以后俺就给你五毛钱,每次就让你帮俺写好了!”
王翠莲倒是也没推辞,到手的钱,又是她考自己的辛苦努力挣过来的,干嘛不要呢?
李灿阳拿着王翠莲写好的信,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翠莲这才发现她又找到了一个生财的好门道——给人写信!
闺女上班,她给人写信,就算不喂猪,也能赚外快!
镇上识字的人不多,但写信的需求却是存在的。
假如她能够帮人写信,按照每一封信来收费,岂不是闲在家里也能赚钱?
一封信收五毛钱,两封信就能收一个块钱,一个月写个二三十封,就能轻轻松松赚到是十几块!
如是一想,王翠莲就来了精神,决定开始替人写信。
要想替人写信,就需要有足够多的客户。万事开头难,刚开始做生意总需要打开“知名度”,这样才好做下去!
王翠莲原本是个脑筋不开窍的农村妇女,但是和女儿相处久了,多少受到了一些感染,自己也有了做生意的头脑。
多赚点钱,将来女儿生了孩子,也能攒钱给孩子买奶粉不是?
王翠莲知道,要想顺利地开展副业,找到更多的客户,就得先认识一个人脉广的中间人帮忙拉线。
思来想去,王翠莲想到了一个特殊人物——红姑。
红姑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瞎了一只眼,是镇上的半个“神婆”。
虽然早就信仰马克思了,但在这个偏僻的镇上,迷信之风还是十分盛行。
农村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总得抓到一些依靠才能够心安,“神婆”红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个村子里的“名人”。
这个红姑据说年轻时阅历丰富,经历过很多事情,不知怎地就开了天眼,但凡村子里的人遇到了什么不明白的事情或者想不开的事情,只要去找红姑点拨一二,总能有所收获。
不如就先从这个红姑开始!
为了拜访红姑,王翠莲特意带上了闺女张文文买的水果——又大又甜,鲜香四溢,找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登门去红姑家拜访。
红姑家的院子比一般人家的院子略大,看得出来村民没少给这个神婆“送钱”。
即便是下午,人依然很多。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香火的味道;堂屋门前,七八个村民正在排队等待着红姑叫号。
王翠莲走进去,远远地看到七八个村民正在排队,有的面带愁容,有的面带微笑,个个儿都十分迫切,恨不得下一个马上能轮到自己。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刚刚看完,愁眉苦脸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王翠莲一看到这妇人面带浓郁的愁容,就知道这妇人肯定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王翠莲便拦住那妇人,问道:“大姐,你来看啥的?”
那妇人叹了口气:“还挺准的。我是来帮我小儿子看身体的,红姑说我家小儿子的病情不容乐观,要好好养着。”
王翠莲心想,果不其然,光看这妇人一脸愁苦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哪里还用得着算?
那妇女看到王翠莲挺着个大肚子,有些惊讶,又问王翠莲道:“妹子,你是来算啥的?”
王翠莲随口扯道:“给我家那口子算算。”
那妇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向王翠莲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原来你也是给你男人算的,这些人里头呀,好多女人都是来给他们男人算的,怀疑男人背着她们偷腥。”
别看镇上地方不大,“鸡鸣狗盗”的事情可不少发生,光是她从偶然间听到马建英八卦就听到好几次了。
那妇女说完,又指了指前头正在排队的一个女人,小声对王翠莲道:“马上轮到的那个是刘松媳妇,她老公刘松死了有一阵子了,她也来算男人,你说稀奇不稀奇。”
妇女说着,脸上露出嗤笑的表情,仿佛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小儿子还生着重病的事情。
她老公早死了,她来给哪个男人算呢?
王翠莲的八卦之心瞬间燃烧了起来,赶紧凑上去听听。
只见刘寡妇打扮的相当生气勃勃,面带微笑,眼含春风,虔诚对红姑说道:“红姑,你帮我算算,到底啥时候俺俩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刘寡妇的语气还有些急切。
王翠莲听刘寡妇这急切的语气,还有刘寡妇那一脸含春的表情,似乎是有头了。
封建时代这种事情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极其羞辱的事情,但刘寡妇也许是太过急切了,丝毫不以为意,迫不及待地想从红姑嘴里得到答案。
“神婆”红姑用她那一只尚完好的眼睛看了看刘寡妇,似乎会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