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顾容瑾替她挡这一杯子可是不轻,她亲眼听到那玻璃杯砸在顾容瑾手臂上的声音。
“容瑾,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文文关心的问道。
顾容瑾原本还没把这点儿小伤放在心上,被老婆这么一问,顾容瑾反倒开始“上纲上线”起来了。
文文拉过顾容瑾的胳膊,虽然顾容瑾的肌肉很结实,但文文还是看到碎玻璃片划到了他的胳膊,伤口渗出了一些轻微的血丝。
顾容瑾委屈的说道:“我受伤了,老婆。”
文文想起刚才他替自己当杯子那一下子,确实够男人。
只是这会儿……怎么这么娇弱?
文文看了一下顾容瑾的伤口,小意思,便对顾容瑾说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文文去了书房,拿出自己的常备药箱。
她这个小药箱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基本上大小伤病都能利用这一个小药箱搞定。
文文拿着药和酒精棉走来,认真的给顾容瑾擦拭了伤口,然后把药水涂上。
“嘶嘶——”
容瑾特意皱眉,发出一声轻嘶。
事实上顾容瑾甚至都没有感觉,对于他这个经常枪林弹雨的人来说,这点儿小伤犹如大象身上放了一只蚂蚁,毫无感觉。
但顾容瑾还是适时的“嘶”了一声,好向老婆求关注。
见文文丝毫无动于衷,继续给他擦药,容瑾便有些委屈的说道:“老婆,这个伤口真疼。尤其是你擦药的时候,嗷嗷疼……”
难道老婆大人不表扬一下我的坚强?
没想到,顾容瑾的话音刚落,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顾容瑾一看,笑话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儿子顾诗年。
顾诗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他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他可是全都看到了。
“出去。”
顾容瑾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
这本来是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小情趣,没想到竟然被顾诗年这个小鬼当成了笑话给看到了。
顾诗年学着顾容瑾的样子,道:“嗷嗷疼。”
话音未落,顾容瑾已经面色一黑,作势起身要追出来。
顾诗年笑的哈哈响,转身赶紧颠簸着小短腿儿跑了,他这腿儿短,要是他爹真追上来,他这条小命可不保啦。
这会儿文文方才笑了,这爷俩儿,真是逗。
看到老婆笑了,容瑾心情也好了很多。
文文涂好药,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没什么大碍了。下午就好了。”
容瑾做可怜状:“老婆,我这个伤口是真疼。”
文文无奈的说道:“行了,别装了,刚才你都被儿子取笑了,以后当爹的威严可没有了。”
顾容瑾想了想,也是。
现在有了儿子,老婆都不允许他撒娇了,有个儿子可真不方便。
早知道他就不要生这个儿子了!
……
家里的事情总算忙完了,容瑾去县城里找了一辆大卡车来,把文文想要带走的东西都带到京都里去。
他这一次把老婆想带走的东西全部都带走,这样老婆以后就留在他身边,不会想念家里啦。
王翠莲舍不得家里的六十亩地,坚持要留在家里。
但是考虑到王翠莲的年纪,文文这么可能会放心让王翠莲一个人留在家里?
从她上大学开始,就是走到哪里就把王翠莲带到哪里,王翠莲一个人在老家,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于是,文文就开始做王翠莲的思想工作。
好说歹说,王翠莲终于同意了,前提是把这六十亩地都交给大舅家来打理,等到该收获的时候叫大舅家收了,这样不糟蹋粮食。
就这样,王翠莲才同意和文文走了。
一辆大卡车,拉着各种家具和包裹;还有一辆小车,里面坐着文文容瑾一家几口。
时隔多年之后,这辆卡车又从张家庄出发,向京都出发。
……
再说回张家庄。
张家庄这一头,文文算是开了承包土地的先例。
原先村民们都觉得不可行,大队长张国富也不看好文文这种承包土地的模式。
但是在文文尝试过后,张家庄的人发现原来种地还可以用这种模式!
于是,由张国富带头,从大队内部开始推行改革,愿意承包土地的农民可以自己承包土地,前提是要分一定比例的粮食上交给大队。
这样一来,既可以提高农民自己种地的积极性,又能增加公家收入,一举两得事情,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个政策一出来,村民们种地的积极性立刻被调动起来了。
王翠莲家里已经给张家庄的农民们做好了示范,证明承包土地是可行的,不用一起去吃大锅饭,于是,手头有点闲余工分的家庭纷纷考虑承包土地。
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家庭就承包个两三亩地,条件不好的家庭就承包个五六分地,就这样,相当多的家庭都拿到了自己的土地。
事实上,1981年才开始在全国推行的土地承包制度,早两年已经在张家庄提前推行了,原因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