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严子文逼迫傅文书向张文文表白,顾容瑾的脸色当即就拉下来了,对严子文也立刻心生嫌恶。
这一天他已经忍了一天了。
严子文的眼泪“刷”地一下流出来了,委屈地喊道:“你说我闹腾?你跟张文文之间太奇怪了,我能不闹腾吗?我再跟你说一遍,张文文是傅文书的女朋友,你这么做是挑拨你跟傅文书之间的感情,你对得起傅文书吗?”
顾容瑾冷冷道:“文书还没有跟张文文表白,那么他们就还不是恋人关系。”
严子文流着泪质问道:“这就是你今天阻止傅文书向张文文表白的原因?”
顾容瑾不耐烦地说道:“感情的事情应该顺其自然。”
严子文转身从身后一把抓过一个黑色的男士包包来,丢到顾容瑾身上:“这是她送给你的吧?这么多礼物,为什么偏偏你把她的礼物带到你的车上了?你给我一个解释!”
顾容瑾一把接过包包,没有说话,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严子文尖叫道:“你说啊!”
片刻之后,顾容瑾盯着严子文,冷冷道:“下车吧。严子文同志,我觉得今天晚上有些事情必须要和双方父母都交代清楚了。我不能让误会再持续下去,我们两个不合适。”
严子文如同挨了当头棒喝,大脑一片空白。
顾家。
顾容瑾、严子文、顾容瑾的父母、严子文的父母,六个人围绕着一张大桌子而坐,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严子文眼睛红红的,垂着头,不说话。
顾容瑾和双方父母都问过好之后,郑重其事地表达了自己和严子文性格不合适的问题。
严子文的爸爸妈妈听完当即沉默了。
顾容瑾说道:“我知道伯父伯母和我家是世交,给我和严子文同志定下娃娃亲也是为了让两家亲上加亲。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包办婚姻的旧时代了,现在是提倡自由恋爱的新时代。我以前对感情的事情一直懵懵懂懂,但是最近我想明白了,我和严子文同志之间并不是爱情的感觉。所以我觉得还是把两家人都叫在一起说清楚为好,以免继续耽误下去。”
顾容瑾话音刚落,顾容瑾头发花白的爸爸顾国安已经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爱情的感觉?臭小子,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才是爱情的感觉!子文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和你妈都很中意,你怎么就找不到爱情的感觉了?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你找狗屁爱情的感觉?”顾国安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就朝顾容瑾丢了过去。
顾国安年轻时也在部队也是个不小的官,脾气一直很暴躁,现在虽然退休了,暴脾气却没有改。
幸好顾容瑾反应敏捷,一把接过了花瓶,人和花瓶才双双无损。
顾国安见没打到儿子,又转身气愤地拿起靠在墙角的扫帚要追着顾容瑾打。
顾老太太和严子文的父母见状,赶忙拖住顾国安,劝他别激动。
一旁,严子文只是不停的哭。
严子文的父母都是开明的人,一个劲儿地劝道:“先别跟孩子动手,撮合两个孩子是我们双方父母的意思,可是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得考虑孩子们的想法呀!”
顾老太太呵斥顾容瑾道:“臭小子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出去?想气死我和你爸啊!”
顾老太太明面儿上是替顾国安骂儿子,其实是让儿子赶紧逃离现场。
毕竟顾老太太知道丈夫顾国安脾气暴躁,万一一会儿真打起来,他可是下得去狠手,容瑾又不能还手,只能干挨揍,到时候打在儿子身上可是疼在她心里啊。
所以顾老太太赶紧趁机暗示儿子开溜。
顾容瑾知道顾国安现在正在气头上,该交代明白的事情他也已经交代明白了,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于是顾容瑾便跟双方家长聚了一躬,先行离开了。
走出家门,顾容瑾仿佛觉得卸下了一个重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回到车里,顾容瑾拿起张文文送他的那个包包,在车里暗淡的灯光下反复摩挲,唇角不知何时扬起了一抹笑容。
这个男士包送的可真及时,他刚好缺一个,明天就可以用起来。
顾容瑾呆呆地回味着今天下午见到张文文的场景,还有抱她时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宠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
今天他特意把唯一的樱桃蛋糕留给张文文,也是出于这种宠爱的心理。
她的身体小小的,软软的,让顾容瑾忍不住心生怜爱。他好想大力一点抱她,但那样就太奇怪了,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毕竟……她是傅文书先喜欢的女孩子。
顾容瑾又想起傅文书和张文文一起出现的场景,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去“枫林晚”庄园的那次,其他的时间傅文书和张文文都是一起出现,好像傅文书和张文文两个人中间就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他的朋友圈子里几乎也都知道傅文书喜欢张文文。
这样一来,他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压下去,否则傅文书肯定会恼恨他。
收到礼物的快乐很快被这种烦恼占据了,顾容瑾只觉得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