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张文文还下单了一壶上好的葵花籽油。为了不引起怀疑,张文文特意把葵花籽油精美的外包装扔掉,把油全都倒在自家破旧的油罐子里。
满满的一罐子油,澄澈金黄。
没有油水饭菜不香,有了这一罐子油,以后做饭再也不愁了!
上次张文文炸泥鳅用掉了半勺子油,王翠莲的心疼她可都看在眼里。这次张文文索性买了一小壶21世纪的油,把整个油罐子装满了,装满家里的油罐子之后,油壶里还剩下小半壶。
张文文撕掉上面的标签,把剩下的小半壶油装放进自己的桶里。
接着,张文文又把从系统新买来的猪肉、白面、细玉米面各留了一小部分在自家厨房,够三天的量;剩下的全部装进桶里盖好。
大队的牛车每两天去镇上一趟,有需要买卖东西的户儿就派一个人坐牛车一起去镇上。
男人们白天要出力气给家里赚工分,不舍得请假,所以经常去镇上的都是各家的女人。
张文文知道,镇上就有一个黑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活跃度还是相当高,交易的也多是一些粮油米面等食物。这些东西稀缺的很,到黑市上一转身很快就能卖空,风险不高。
等到大队的牛车要出发时,张文文便拎着自己那个盖得严严实实的桶,上了牛车。
牛车上早有几家妇女在车上了,看到张文文上牛车,一个惊诧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文文,你的病好了?”
张文文定睛一看,说话的就是那日来向王翠莲讨债的刘春梅。
刘春梅是她堂大爷张建军的媳妇,本来是亲戚。但想起那日刘春梅对待王翠莲的态度,张文文打心里不喜欢这个人,便只是淡淡地点头“嗯”了一声,连一声大娘也没叫,就把脸别向了一边儿。
刘春梅见张文文对她这个态度,自是不喜,开始向车上的其他妇女炫耀起来了。
“张文文的病能好,可多亏了我!当时她妈没钱给她看病了,跑到我家,说她闺女病重了,哭哭啼啼地恳求我借钱给她闺女看病。啧啧,哭的那叫一个可怜,都快给我跪下来了。我呀,天生就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人哭,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家存的钱拿出来借给她了。也多亏了我的这笔钱,要不然呀,张文文这条命哪能救的回来呀……”
听了刘春梅这番话,车上的其他女人果然对刘春梅肃然起敬。
“春梅,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她们家这个情况可不好借到钱的!”
“对呀,春梅真是个大好人啊!她们家连个男人都没有,还钱都没个保障。为了给张文文看病,翠莲到处借钱,债台高筑,周围人都不敢借给她了!”
刘春梅得意地仰着头,接受着马车上其他妇女目光的洗礼,她很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
马车上的女人们先是把王春梅夸赞了一番,随后又开始议论起张文文家来。
“哎呀,说起来这张文文母女倆也真是命苦啊!尤其是她妈翠莲,年纪轻轻的,人长得也俊,又能干活,你们说五树怎么就不要她们娘俩了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外面遇见更好的了呗!”
“我印象中五树可是个老实人,闷不吭声的,不像是会做出那种抛妻弃女的事情来的人呀!”
马车上的女人显然完全没有把张文文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放在眼里,肆无忌惮地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张文文咬着牙齿,指关节攥得发白。
人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她们家只有她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自然会被村子里的一些人看笑话。
说到底,还是过去的她太软弱了。但凡她强大一点,这些人也不敢把她当空气,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议论她和王翠莲。
只是这一世的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张文文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马车上的女人,冷冰冰地说道:“真没想到各位婶子大娘这么关心我们家的情况。”
这些议论八卦的都是一些中年妇女,论起辈分来,都算是张文文的婶子大娘一辈儿。
张文文这话令女人们一愣,都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病秧子竟然开口了,而且这语气一听就不对劲儿,刺儿刺儿的。
“文文,我们不也是看你们家可怜吗?尤其是你妈,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一个人拉扯着一个闺女,真是辛苦。我们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小孩子家不要乱揣测。”说话这人是一个胖乎乎的短发中年妇女王丽,一双眯缝眼中是一副掩饰不住的看笑话的神情。
其他中年妇女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对,文文,你这孩子可不要曲解人意。我们只是觉得你和你妈太可怜了,我们是在同情你们呐。”
张文文冷笑一声:“各位婶子大娘,你们说得没错,我和我妈孤儿寡母的,就是很可怜。你们要是真同情我们家,别光嘴上说说,不如来点儿实际的,每家每户给我们送个十块八块的,十块钱不嫌多,八块钱也不嫌少,表示一下你们旺盛的同情心。丽婶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听说要钱,王丽瞬间变了脸,不再说话了。
其他八卦长舌妇也都瞬间闭了嘴,毕竟她们就是想看个笑话而已,真要出钱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