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昭大笑:“四当家,好久不见了。”
“李节级,好久不见,节级风采依旧。”四当家低声下气,再没了往日嚣张气焰。
“我找他好久都没找到,老赵你是怎么抓到他的。”李昭转向赵员外,好奇问道。
“节级有所不知,这人在山里到处找人串联,说有笔买卖做,我姐夫听说他要对付李节级,诳他一起联手,骗他过来,就此拿下。”
“怎么说,四当家,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带我一起呗。”李昭调侃道。
“节级莫要取笑,哪有什么发财路子,只是坑蒙拐骗,混口饭吃罢了。”四当家有声无力说道。
“这么说来,你对我没用了?”李昭故意说道:“来呀……”
“有门路有门路!”四当家高叫道:“有发财路子。”
“那就说来。”
四当家吭哧瘪肚一会,哭出声来:“实在没有啊节级,自从黑虎寨没了之后,我就是有一顿没一顿地混着,哪有什么路子;看在我也没干过啥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那大当家的藏宝点你知道不?”李昭神神秘秘地问道。
“藏宝点?”四当家愕然:“实在没有啊节级,黑虎寨上下一百多口,人人要吃饭穿衣,大当家过手一些金银也最多是吃饱而已,并无剩余。”
“推出去砍了。”李昭摆摆手,不耐烦道,无用之人,留着干嘛,蹭我饭吃?
“走!”士兵们一推,四当家大喊着饶命,还是被推了出去。
四当家被士兵们推着出了营帐,狼狈不堪地走着,侧面有一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四当家瞟了一眼没有在意。
然后脑中弦动,又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想再仔细看看,背后士兵一推他:“快走,别磨蹭。”
“咣当!”那人手中的盆掉地,水洒了一地,几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四伢子,你是四伢子不?”来人冲了过来,粗糙的手抚摸着四当家的脸。
这人正是韩立老娘,被救过来后一直在黑虎村里住着。
“娘?”四当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我的娘哎!”
四当家四十多岁的汉子抱着韩母哭的稀里哗啦:“娘哎,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多年了啊……”
几个士兵目瞪口呆,对望一眼,一个飞快地跑去报告了。
“咋回事?”李昭见到这一幕,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韩立,这不是你娘吗,怎么成了四当家的娘了,你两咋回事?”
“是这样的节级。”韩立拱手说道:“我是独身从幽州逃出来的,路上饿晕过去,遇到这位大娘救了我。正好她也跟他儿子走丢了,我就认做母亲,一直当做亲生母亲侍奉。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谁也不打算告诉,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我娘的亲儿子。”
这话说的磕磕巴巴,幸好李昭理解他的意思。
二人抱头哭了一会,韩母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我怎么教导你的,你咋成了土匪了。”
四当家被打的不说话了,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李节级……”韩母眼巴巴地看着李昭。
李昭摸摸下巴,明白韩母的意思。黑虎寨已经覆灭了,主要人物都死了,四当家也没干过啥实在过分的事情。
就算不提韩立,人家母子刚刚相认,就要被拉去砍头,确实有些过分,饶四当家一命也无妨,不过得有个理由。
“韩大娘,你确定这是你儿子吗?”李昭还是要确认一下。
“确实是,节级,他屁股上有块红色胎记,好像一匹马。”韩母眼见有戏,忙不迭说道。
“来呀!”李昭还没说完,四当家的求生欲让他主动脱下裤子,高高抬起屁股,黑色屁股上一块红色小马胎记。
“既如此……”李昭扭过脑袋:“四当家,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有个正当理由,你说说,山里的土匪窝子,你都去过哪些?”
“我去过,狼山房山大蟒山,平寨独寨清风寨……”
“停停停,你搁这儿给我说相声呢?”李昭止住了他:“直说吧,你对山里匪寨的了解情况怎么样?”
“不是小的夸口,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山寨,我都去蹭过饭!”四当家满脸自豪。
“既然这样,那你将功赎罪,做个向导吧。”李昭决定饶他一命:“四当家不能喊了,你的本命叫啥?”
“小人本名朱四。”
“好!从明天起,就一个命令!”李昭转过身来,满脸严肃。
“节级请下令。”下方队长们齐齐站出。
“打土匪,分金银!”
……
一个月过去,山里土匪在四当家这个带路党的指引下,纷纷被灭,没有被灭的也站不住脚,被撵地到处乱跑。
土匪纷纷大骂四当家不要脸,吃他们的喝他们的还带人来打他们,感情四当家早就是官府的眼线了。
四当家有苦说不出,只好埋头苦干,一条心跟着翼卫都干了。
别说,这些土匪们还是挺富有的,寨子里金银粮食不少。
李昭一边招兵一边训练,练好了就去打土匪,打完土匪就有了缴获,有了缴获就招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