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现在怎么说?”李昭松开了草上飞,用刀拍了拍他的脸颊。
“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草上飞服气了,人家昨天还是阶下囚,一晚上就掉了个个。
“节级……”赵员外眼巴巴地看着。
“唔,我可以不杀你,不过得让老赵跟我办件事,办的好了,我就放你走。”
“不行!”草上飞一梗脖子。
“哟呵?”这下轮到李昭惊讶了:“你不想活了?”
“我想活,不过我这小舅子就会窝里横,我怕你带他办事,最后给他办没了,到时候我咋跟他姐交待,不如你还是给我一刀算了,都痛快。”
“是个汉子。”李昭点点头,提刀就捅。
“节级!”赵员外上来一把抱住李昭大腿:“求你看在昨晚的份上,饶我姐夫一命,他就是嘴硬,你让我办啥事我都去,行不?”
“呵呵”,李昭笑了起来:“你两感情还挺好的,也罢,实话跟你们说了罢,我就是让赵员外带我去一趟广渡寺见见光智和尚,搭上了线我就放你两回来,行不?”
“真的?”草上飞有些不信。
“李某言出必诺,不像某些人。”李昭斜睨着他。
草上飞老脸一红,不说话了,赵员外大喜:“就这么说定了,节级!”
……
广渡寺位于灵寿县城西北不远处一座小山上,据说颇为灵验,因此香火旺盛,每年还愿的人不少。
山门处,李昭、乌先生、赵员外与丁六一起,扮做游客,另有多组亲兵,三三两两一组,假装互不认识,远近跟随。
四人走在路上,眼见这寺庙占地颇大,气派十足,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大多是男女一起,看见他们,好奇地看一眼。
李昭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暗想哪里出了纰漏。
“听说这寺庙颇为灵验,是哪种灵验?”乌先生沉思一会,开口问道。
“哦,听说是求子最为灵验,多年不育的妇女到这里许愿之后,再住一晚,往往回家就能生子,还带宝相的那种。”
李昭听后,差点没笑出声来,什么求子灵验,看来这座寺庙不大正经,也难怪,正经寺庙还能倒卖武器?
一路走走停停,装作游山玩水的样子,时值过午,远远地一队武僧正在操练,膀大腰圆,看起来颇为精锐。
进了寺庙,桌上有香,最便宜的也要十文,贵的没有标价。
迎客僧肥头大耳,圆成皮球,果然宝相庄严的样子,听闻几人来意后,让小沙弥把这几人引到主持院外等候。
天气正热,茶水也欠一杯,前边排了长长一队的人,小沙弥领到这里,就不管了,站在一边,站定合十低头不语。
“这得排到啥时候去?”丁六问道。
“知足吧,我好得也算老客户,能有队排就不错了,有些人想排这里都排不到。”
“啧啧,恐怕节度使也就是这个气派了吧。”丁六叹息。
“节度使?节度使哪有佛爷快活。”赵员外嗤笑。
乌先生见小沙弥站定合十,离他们不动,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粒银瓜子,递给小沙弥。
“呲溜”银瓜子瞬间从乌先生手中消失,李昭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想:“佛门武功,果然不同凡响。”
小沙弥接了银瓜子,转身就走,走几步回头示意几人跟上,带着他们从侧门绕进了内室。
屋内四周摆着冰块,凉风习习,家具考究,穿着洁白袜子的沙弥们走来走去。
这里就只有三波人在排队,不但有凳子,还有香茗一杯,果然是充值才有的待遇。
赵员外一脸惊讶,偷偷跟李昭说:“节级,还是乌先生懂人情,会做生意,我来这里多次,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方法。”
几波人互相看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心中暗道:吾道不孤。
茶没喝完,就轮到了李昭几人进去。
屋内装潢更为考究,李昭两世为人,在这里都好像个土包子一样,只觉得啥都眼熟,啥都叫不上名。
“赵施主,又见面了。”光智中等身材,气质不像个和尚,倒像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一方诸侯。
“大师。”赵员外到这里不敢梗脖子了,说话细声细语,把李昭的目的一介绍,只说是这单生意数量巨大,自己吃不下,所以来见主持拿主意。
“你呀,是个实诚人,这单生意成了亏不了你。”光智笑了起来,问起了李昭要多少兵器。
一听说是装备五百人的刀枪铠甲,后续还要更多,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
聆听片刻,又问了几个细节,点点头,表示同意,接下来就让乌先生和一位僧人细谈。
光智和尚陪李昭坐着闲谈,不经意间,李昭问起了光智:“住持多久能拿出这些兵器,我急着用,现在手下新兵还在用木棍训练。”
“小事耳。”光智云淡风轻:“寺里储备颇多,还能打造,实在不行,先把寺里武僧的兵器拿去用着,等新的好了,再拿来换就是。”
“那武僧没了兵器,让贼子闯进寺庙,李某可就罪过大了。”李昭假装诚惶诚恐。
“无妨,寺里一千多武僧,等闲不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