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已经被史彦超带走了,还有六十多匹战马,刘镇拿走三十匹,如何?”
李昭心想我已经够大方了吧,自己打生打死才缴获了六十多匹马,这下子分出去一半,心疼的要命。
刘镇将转过脑袋,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破口大骂:“贼厮鸟,你拿乃公当叫花子打发吗?搞搞清楚你是谁的手下?!谁让你把人头给别人的,战马都给我拿来,一匹不许少,人头也给我要回来!”
李昭没想到刘镇将这么贪婪,他就是露个面,一仗没打,居然要把缴获都拿过去。
自己是把人头给了史彦超不假,可史大郎也在关键时刻援助了自己啊,要不是老史关键时刻给契丹兵一击,现在胜负还难料。
可这刘镇将做了啥?他只是打酱油的,想着等自己和契丹兵两败俱伤之后再上来捡现成的。
现在给了他一半的战马,这人居然还不满意,想要全拿,真把自己当上司了?
当下怒气冲天:“刘镇将未免太过分了,胜利是我的人浴血奋战得来的,刘镇将张张嘴就想全吃下,不怕撑死了?既然这样,那镇将自己问契丹人要去吧,我这里一匹都没有!”
说完,转身就走,心里暗暗提防。
“李昭!”刘镇将眯缝着眼睛,伸手一指:“我给你的,你才能拿;我不给,你要想清楚自己该不该拿。”
一旁的孔目官心里大呼,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这次看李二郎这头铁娃怎么应对吧。
李昭按刀转身:“李某该不该拿心里清楚,镇将清不清楚李某就不知道了,镇将不妨试试?”
李昭心头火起,暗道今天要是逼急了他,哪怕火并了镇将也在所不惜。
反正这个时代,下克上是常事,只要不造反,兵变就跟喝凉水一样。
看他如此表情,几个队长悄悄下令,集合了士兵拿好武器,准备再厮杀一场。
刘镇将没想到李昭敢顶撞他,伸着手一时间下不来台,有心下令火并,瞧瞧翼卫都的士兵,各个杀气冲天。
这支几乎是无甲都能正面对抗契丹骑兵的翼卫都,打起自己来,怕是轻松加简单吧。
想到这里,刘镇将出了一身冷汗。
他之前和李昭打交道,见李昭年纪不大,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以为好欺负,能拿捏。
如今以身份压人行不通后,一下子就失去了底气,反而有点害怕李昭在这荒郊野外火并了他。
眼见李昭眼神不善,按着刀将拔未拔,旁边孔目官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打起来,没办法,只好圆场吧。
“二郎一向为人谦和,如今怕是一场厮杀被血气迷了心了,镇将不必和年轻人一般见识。”孔目官按下刘镇将的手指。
转头对李昭笑眯眯说道:“二郎,镇将也是爱才之心,怕你全都吞了,遭人嫉恨,这才替你分配的,如今你若要这战马,就先拿去用,回头来镇将府补到手续,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昭见孔目官打圆场,勉强松开摸刀的手,依然不说话,他也不想火并,没好处。
刘镇将哈哈一笑:“你看你这小老弟,年纪轻轻,一说你咋还急眼了呢;那个谁,快把你家节级扶回去,别着风了,回头来府上给你庆功。”
李昭拱拱手,集合队伍,带着马匹和一部分物资离去,走的匆忙,还有些地方没打扫。
刘镇将脸色阴沉地盯着李昭离去的背影,招过来孔目官问:“你跟山里的草上飞还有联系吗……”
……
李昭带兵回到大营,坐了下来,越想越气,自己带兵打仗,全是自己养活的军队,没拿一分饷不说,战斗缴获刘镇将也不打算给他留下。
看来刘镇将是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刚才就该直接火并了他得了。
刘镇将当初给了自己一个官身,但是自己也是因为手里有刀,要顶替黑虎寨留下的权力真空,这才会被看中,双方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这时乌先生走了进来:“节级……”
“先生可是为了刚才的事而来,我虽然气不过那刘镇将所为,但是这会儿还不会跟他翻脸。”李昭以为乌先生是来劝自己的。
“听李明远说了,那刘镇将做的确实过分,不过在下却并非为此事而来。”乌先生说道。
“哦?”李昭一听支起了耳朵:“那是何事?”
“节级还记得吩咐韩立去做的那件事吗?”乌先生神秘一笑。
李昭记起来当初从黑虎寨探子口中得知,县城外有一处黑虎寨大当家留下来的联络点,之后就派韩立盯着此处,很久都没动静了,现在终于有了消息吗?
“你是说那件事,韩立可有回报?”李昭心情激动起来,他想弄死大当家是一方面,另外也想打探一下背后是什么生意,以至于家丢了都不着急回来。
“韩立来报,昨天夜里有一儒士打扮人物入住,身份神秘,入住之后就再不露头,那庄子人手加强了不少,看样子是要紧人物。”
“好!”李昭站起来回走了几步:“那就劳烦先生出手,彻底查清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古怪!”
“属下领命。”
李昭浑身都疼,说完事后,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