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看着地上死去的这个男人,并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这么多,只是觉得贼酋授首,有种大功告成的感觉。
“万胜!”他们举起兵器欢呼着,庆祝胜利。
夕阳西斜,金色的日光为这场胜利披上了瑰丽的色彩。
入夜,李家庄村民们推着小车,成群结队地在李家庄和黑虎寨之间往返,车上堆得都是一包包的粮食。
本来春耕之后到夏收之前,在往年都是青黄不接之时,村民们要咬着牙才能顶过去。
今年没想到能弄到这么多粮食,这都是从黑虎寨拉来的,太公说了,每家都能分到一些,足够顶到夏收之时。
李太公真是大好人啊,李二郎也是大能人,农民们忙活一年到头为了啥,不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吗。
乡间小路上,洒满了欢声笑语。
黑虎寨,队员们四散开来,俘虏关押好之后,这次人手和时间充足,开始一处处地搜查漏网之鱼。
时不时地有一些土匪灰头土脸地从某个隐秘角落拉出来,关入地窖。
二当家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一些铜钱、布匹、银器等贵重物品被搜出来,都堆到炕上,东西越来越多。
忽然轰隆一声,炕被压塌了,屋里众人满脸灰尘,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没想到缴获东西太多,居然把炕压塌了,谁也没这个经验。
于是又赶紧转移到院子里,点上火把,重新点检。
老管家带着人细细查过,又登记在册,然后放在箱子里,贴上封条,准备起运。
队员们搜查时候从不同的队伍里各抽一人,外加李太公家仆人一名,三人一组,互相不熟,谁也不敢私吞。
李昭也向众人承诺了,今日里的缴获,无论在场的人是不是翼卫队员,都有一份赏赐,所以大家干的热火朝天,格外卖力。
一旁,李太公和李昭笑盈盈地站着,仗打完了,收获颇丰,穿越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阴霾尽去,心情大好。
两人时不时地交谈几句,看着老管家点数。
看了一会,李太公到底是人精了,悄悄地对李昭说:“数目看着有点不对。”
“不能吧?”李昭惊讶地问:“我已经尽量让他们隔开,难道还有人敢手脚不干净?”
“不是这个,”太公摸摸胡须:“我是说,整个黑虎寨这么大的地盘,又为非作歹这么久,不可能才这么一点家底。”
“这还叫一点?”李昭更惊讶了。
他在后世用惯了数字支付,对什么规模对应的家业没有具体印象,太公可不一样,他掌管李家庄多年,更能看出问题来。
“你小子,以后还得多历练历练。”太公享受够了李昭崇拜的目光,这才开口道:“你看,之前拉走的,都是粮食;这里缴获的,尽是些铜钱、布匹,就算有银器,也是一些日常用具或者首饰之类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土匪把值钱的,容易保存的东西藏了起来,剩下的尽是一些日常用度和不易保存的?”李昭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对喽!”太公见李昭孺子可教,更开心了:“你不妨去问问那些土匪头目们,他们也许会知道一些什么。”
“悄悄地去,”太公补了一句:“这次发现的可能是大数目,不能再分下去了。”
太公来之前听说李昭找到了三十多贯铜钱,想也不想地就给手下分了,虽然有些欣慰儿子长大了,懂得收买人心了,但还是有些心疼不已,三十贯啊!
这次怕他头脑一热,再干傻事,所以赶紧嘱咐一句;想了想,还不放心,又让李丁跟着去。
“看着二郎,别让他头脑一热又瞎分了。”
“放心吧太公,这次一个大子也飞不了。”李丁拍着胸脯保证。
地窖口,李昭把土匪提了出来,让这些人蹲成一个圈,端来盆麦饼,然后摆起桌案,自己问,让李丁记录。
“说吧,一个个上来交待自己的身份,姓啥,叫啥,多大年纪,在山寨里都是干嘛的。”
“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平日里没犯过什么恶的,又老实交代,可以免死;要是能揭发出来别人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有饼吃,揭发的越多,饼越多,要是表现优异,可以当场释放!”
这招厉害,不管你说不说,在刀子的威胁和麦饼的诱惑下,土匪都得挨个老实交代,你说,自有别人说。
有个别不老实的,被揭发出来,然后被拖到一边,狠狠地抽军棍,打个半死。
这下没人敢耍花样了,不一会就交代完了。
李昭让人处理后事,自己带上韩立、李丁、丁六三个人,押着几个头目朝一边小黑屋走去。
之所以带这三个人,也有考虑,李丁不用说了;韩立年纪虽小,却机智警觉,这次立功不小,以后必然大用,加上老娘还在李家庄,如今也算是心腹了。
丁六这次也立下了大功,他一手标枪耍的出神入化,武艺不凡,带着他可以防止土匪暴起伤人,而且此次过后,李昭打算把丁六放在身边,专门用来做自己的亲兵队长。
他和李丁都是战五渣,没有个武艺高强的保镖可不行。
小黑屋里,几个土匪头目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