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海民内心紧张时刻,南边烟尘滚滚,有大队人马前来,正是晋帝仪仗。
“来的怎么这么快?”刘海民看看后方,暗自祈祷,“希望探子被扣在了城内吧。”
这时,栾城北,李昭柴荣率领五千兵马,正在路上,忽然接到前方探马回报说,栾城四门紧闭,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南城外烟尘滚滚,似乎有大队人马前来。
“城门紧闭,大队人马?”李昭一怔,“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韩立并没有消息报来,应该不是。”乌先生沉思一会,方才说道。
“那这队人马会是什么来头,援兵吗?而且大白天的关什么城门?”
怎么想也不得要领,无奈,李昭只好下令再探再报,同时让乌先生和李明远率后队步兵加速前行,自己领着踏白、游弈二军先行,打算直接抢城。
……
同一时间,永昌县,郭允明派人告诉柴荣,晋帝已经北上,快到栾城了,要柴荣在半路截击。
“柴巡检带了两千人马和李昭上午就出发了……”李审一脸尴尬的对常思说道。
“我知道。”常思烦躁地走来走去,“问题是,那两个愣头青怕是还不知道晋帝也到栾城,这下麻烦了,李指挥,你赶紧带人接应,我先行一步,去追回他们。”
“好,我这就出发!”
永昌县大营,李审领着剩下的兵马出动,常思已经先行一步,去追赶李昭柴荣二人了。
郭允明听说柴荣这么积极,也挺意外,心说柴荣怕不是真的要去截击晋帝吧。
想了想,自己先笑了起来,哪有这么蠢的人,敢和留后的心思对着干,按下此事,继续调戏起身边书童。
……
恒州城,一匹快马从南门驰入,并不减速,一路直接到节度府下马,骑士跑的头顶冒烟,被人搀着进府。
“说,怎么回事?”恒州三人组正在开会,此刻都在,听说栾城有信传来,直接喊了上来。
“报节度知晓,晋帝车架已到栾城,城内发现了李昭探子,栾城兵少,请节度支援。”
“哈哈哈!”耿崇美大笑起来,“李昭中计矣,怎么样,我就说他忍不住吧?”
“没错!”二人纷纷夸赞耿通事妙计无双。
传令兵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几人狂笑,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计策?”
“你个小小传令兵知道甚事,”耿崇美一脸骄傲,“你回去告诉你家军官,按原计划,让他顶住李昭一天;等李昭师老兵疲,我必全军出发,前后夹击,取那李昭项上人头!”
“可是,栾城没有接到什么作战命令啊,而且南边确实是晋帝车架,今早安国节度使已经派人来告知,让我等接应了!”
“啊?!”
“什么?!”
“怎么可能?!”
座上三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耿崇美一跃而起,上前几步,一把提起传令兵的,面目狰狞地地问:“你再说一遍,你们没有接到作战命令,我明明早就派人去联络安国节度使了!”
“确实没有。”传令兵有些害怕,但还是如实回答,“我们一直没有接到什么命令,不知道前后夹击的事情,南边来的真真是晋帝车架!”
“如今栾城遇险,还请节度速速发兵!”传令兵扭头向着高谟翰大喊。
“怎么可能?”耿崇美松开传令兵,倒退坐在椅子上,浑身好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
“我就说你这破计策不行吧,你看看!”高谟翰暴跳如雷,“本想在大典前露个脸,现在倒好,把屁股给露出来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安国节度使坏我好事。”耿崇美喃喃自语,一脸不信。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也不是甩锅的时候,你们赶紧说说,眼下该怎么办。”马崇祚一拍桌子,止住了二人争吵。
“还说什么,赶紧出兵吧,晋帝要是落到了李昭手里,你我就等着一辈子去东边跟生女真打交道吧。”高谟翰边说边往外走。
“说的对,我也要赶紧出兵!”耿崇美一跃而起,顾不上什么威仪,拔腿就跑。
“喂,喂!”马崇祚赶紧跟上,到门口就见二人都没影了,“你们倒是给我留点兵守城啊!”
可怜的传令兵跪在地上,见三人刚才还在狂笑,转眼就没影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高谟翰召集好了手下士兵出发的时候,心急的耿崇美已经出发一会了,马崇祚没办法,只好拦住高谟翰,硬生生扣下一千辽军守城。
……
栾城南门,辽军押着晋帝已到此处,领头队帅见大小官员都在,嗤笑一声,转头对身边人说道:“一路北上,都是如此;要是这些人真的忠心,那就平日里应该专心做事;而不是等他们的皇帝被俘虏之后,才假惺惺的来装忠臣。”
身边人哈哈大笑,这种景象他们见得多了,一路北上,这些晋臣们都是在门口列队欢迎,然后和晋帝哭别,紧接着就陪着笑向自己打听辽主的爱好,想来此处也是如此。
不过也有人不同意的,说那磁州刺史李谷平日也是个忠臣,就连耶律德光也夸赞过的。
队帅点点头,不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