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看着车夫如此凶狠,惊讶间拔出手枪就开打。
“砰”
子弹伴着火星飞驰而过,孙冬久奔跑中身体微侧,子弹从肩膀上划过,带出一道血箭。
身体踉跄着倒地间,突然觉得脑后传来风声,立刻一个驴打滚,在地上翻腾起来。
为首的行动队特工骂了一句“废物”,利落的拔出装有消声器的手枪,连开三枪。
第一枪被躲闪过去,击中青石地面,火光四溅。
随后的两枪终于打中了车夫大腿。
其余几人立刻一拥而上,将人控制起来。
“啪啪啪”几个巴掌,打在孙冬久铁青的脸上,恼怒愤恨中是浓浓的不甘,眼中怒火燃烧。
几个清脆的巴掌打的其嘴角血水直流,男子上前一脚踩在其脸上,仔细检查对方衣袖,从衣领处撤下缝在夹层的氰化钾,男子冷笑连连。
“带回去,大刑伺候。”
“是。”
陈纯新被带到了禁闭室,却没有看到戴春风的声音。
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圆脸胖子,脸色冰冷,眼神怜悯的看了一眼陈纯新,转身去了隔壁。
陈纯新还是第一次进禁闭室,可内部的布置却和审讯室没有多大区别。
随着胖子的离开,立刻从后边上来两人,将陈纯新捆绑在审讯架上。
承重的大门砰一声关上,刺眼的聚光灯下,两个汉子坐在审讯桌前,抽烟闲聊,连看都不看陈纯新一眼。
这个时候,陈纯新恐慌之余,更多的是悲哀,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突然,隔壁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随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恐慌中的陈纯新扭动身体,忑忑不安的心不争气的剧烈抖动起来,此刻他觉得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虽然知道让自己聆听隔壁的审讯,就是击垮自己的意志力和心理放线,陈纯新恼恨之余,下意识的摇了摇纷乱轰鸣的大脑,好将烦躁的思绪排斥出去,但是惨叫声还是如同鬼哭一样,龇牙咧嘴的瘙痒着自己躁动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煎熬中,陈纯新突然觉得惨叫声停止了。
几声大笑突然传了过来。
“哈哈哈,招就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说吧,你的同伙都有谁。”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隔壁的门再次关上。
这时候就见圆脸男子再次走了进来。
审讯室的两人立刻齐声,恭敬的说道:“齐主任。”
“嗯”,齐伍微微颔首,奇异的目光落在忑忑不安的陈纯新身上。
“说吧,你的同伙都交待了,如果你还抵赖,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同伙?刘行国?难道是刘行国叛变了?是了,不然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
“叛徒,软蛋。”
陈纯新不忿的吐了一口唾沫。
“说吧,我的耐心有限,刚才的刑法你应该听到了,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的交待,迟早都要说,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你说呢,年轻人?”
齐伍炯炯有神的眸子中精光闪烁,看的陈纯新头皮发麻。
谷伢
“呸,我才不是刘行国那个软蛋,来吧,让我领教下你们的刑法。。。”
话说到这里,陈纯新突然发现男子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身后的两人也是奸笑中带着嘲讽,此刻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傻子。
似乎验证自己想法一样,在陈纯新恼怒愤恨的眼神中,齐伍再次开口,“哦,原来你的同伙叫刘行国?”
“啊,啊,无耻小人,小人。。。”
一种悲哀、凄凉、羞耻弥漫心间,陈纯新哭嚎着挣扎,自己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同志。。。自己竟然做了叛徒。。。
可是此刻没有人愿意倾听他的呐喊,审讯室的灯突然关闭了,大门砰一声重重的关闭。
齐伍一脸笑意来到了隔壁,只见两人坐在声讯位子上喝着茶水,旁边还有一个累的满头汗水的男子。
迎着几人探究的眼神,齐伍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学员花名册,迅速浏览,在刘行国几个字上重重点了点,说道:“抓人。”
“是。”
夜色中,一间学员宿舍大门突然被踹开,灯光开启的瞬间,一人指了指通铺端头的床位,几个持枪的警卫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将一个穿着单衣的男子从床铺上拖了下来。
睡眼朦胧的一众学员,突然看着眼前惊变,惊慌过后,一人看着带头的教官,愤怒的问道:“教官,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抓刘行国?”
“朱一木你闭嘴,坐回去。”
“教官,说啊,为什么抓刘行国?”
“对啊,教官凭什么欺负我们同学?”
看着亢奋的学生七嘴八舌的赤脚围拢上来,声讨声越来越大,教官刚想解释几句,突然“砰”一声枪响。
子弹伴着白烟击穿宿舍的灰木顶棚,尘土稀稀疏疏的倾泻下来。
“现已查明刘行国是混入革命队伍的奸细,谁敢阻挠办案,按通敌处置,就地枪决。”
冰冷的声音在众人心田炸响,在众人怒瞪口呆、恐慌不安中,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