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众朋友听完戏后,又去有数十万册图书的中华书局参观,但这哪是参观啊,这分明是馋熊掉进了蜜罐里啊。
夜幕降临,累了一天的卞玉京回到了玉京楼,她不仅感觉着身体累,还感觉着心里累,感觉自己就如那祝英台,来了一段有始无终的爱情。
但这爱情别人还不知道,这就更苦了。
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们这等人怎么说得上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除非那个人如太阳般耀眼,如梦中情郎般称心如意。
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男子呢?
别说,以前是没有过,要有也只是民间传说或历史故事中,但自从这杨子正来了这金陵城,搅动了这秦淮河。
卞玉京的眼光全被吸引过去了,再到这杨子正上了她这玉京楼,唉,孽缘啊,可惜好男人不是她的。
寇白门真是命好啊!
就在卞玉京落莫,老鸨踌躇之际,立马有侍从来报,说是陈维崧公子来访。老鸨立马去请人,然后叫侍从通知卞玉京下楼。
“陈公子,里面请,这大半夜了有什么事情随便派个下人来就是,怎么还劳烦陈公子亲自上门了?”老鸨边领着陈维崧往里走边堆着笑脸说着。
“没事,这是我师父亲自交代的事,维崧不敢怠慢。”
“呀,你师父可是有什么交待?”老鸨顿时心里一喜。
“哦,这个得当面跟玉京姑娘说。”
“呀,好,好,好,你跟她说吧。玉京,玉京,陈公子来帮杨少侠说事了。”随着老鸨这一嗓子,这顿时大家都有点尴尬。
这什么叫说帮杨少侠说事了?这传出去还以为杨少侠与卞玉京有多重大的事了呢。
“咳,妈妈……”卞玉京也真是无语。
“哦,没事没事,我就送个东西就走。”陈维崧说着从怀里掏出三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
“玉京姑娘,这是我师父给你的,感谢你这几天的帮助,一小点意思,还请你别嫌弃。”陈维崧把银票递过去,但卞玉京没有收,也没有多兴奋。
“你师父还说什么了吗?”卞玉京问道。
“没有了,就只有这些。”陈维崧老实回答。
“哦,那陈公子请回吧,告诉你师父,玉京我这几天是自愿的,不用让他如此破费。”卞玉京说着失望的就要走。
“玉京你且等一下,这钱收下了,陈公子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老身已明白他的意思,定会把事办好的。”说着老鸨接过陈维崧的银票然后往怀里揣。
“妈妈……”卞玉京正在发火,却见老鸨不停的朝她使眼色,她都只好咽下了话。
“陈公子,那麻烦你大半夜的还过来一趟了。”老鸨立马转身感谢陈维崧。
“哈,没事,没事,那个那我就先回去了,玉京姑娘,后会有期,明天我们就要走了。”陈维崧朝卞玉京抱了个拳。
“陈公子后会有期,明天玉京会去相送。”卞玉京苦笑着回答。
“那就麻烦姑娘了。”陈维崧说完就朝老鸨也抱了下拳,然后就走了。
老鸨赶紧相送。
卞玉京却是异常失望的坐进了椅子里。
等老鸨送完陈维崧回来,老鸨立马凑到卞玉京耳边如此这般的附耳低语一番,听得卞玉京直接惊得站了起来,面露犹豫纠结之色,且又非常的羞愧。
“玉京,你好好想想吧,只能考虑几个时辰了。”老鸨说完就走了。
……
“白门姑娘,我师父说现在不能举办婚宴,所以只能委屈你了。”陈维崧去到湄楼,还请了一顶大轿子,虽然不是花轿,但接人也不能太寒酸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门不在乎那么多的排场的,只要嫁的是杨公子的人就行。”寇白门穿着一身大红衣,虽不是婚服但也算得上是喜服了,毕竟这是大喜事。
“得,那你上了这顶轿子以后我就得尊称你一声师母了,白门姑娘请吧。”
“嗯,好。”
“白门……”只见此时老鸨,也是寇白门的亲妈跑出来抱着寇白门就是哭。寇白门出自娼门世家,这终于要跳出这命运了,所以她妈妈哭啊,当然,还有这女儿要远离了,她也舍不得的。
“妈妈……”寇白门见老鸨哭,她也哭啊。
……陈维崧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两母女哭了好一会,说了好多相互珍重的话。
这不,耽搁了两刻钟才起轿走人。
回到中华邮驿的驻地已经是子时尾声了,杨子正接了下寇白门下轿,看那寇白门满心欢喜的样。
唉,也是个豪爽大大咧咧的妞了。
“白门,以后要受苦了,你得多点心理准备。当然,我们我也会看到更美妙的风景,更开阔的世界,希望你会喜欢。”面对这种情况杨子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照着后世的话来?
“夫君不用担心妾身,妾身自幼就没出过这南直隶,早已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满心期待了。”寇白门被牵着手,心乱跳脸绯红。
上了轿,进了门,杨子正自然就是她夫君了,所以她就如是叫唤着。
“灵儿,时间不早了,服侍白门休息。”杨子正也不知道说啥,又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