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的光头小胖子。
张不二硬生生砸在了一间庙里。
屁股着地的那一刻他运气护体,才险些逃过了和脑袋搞别的短暂仪式,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是浑身酸疼,缓了好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哟……我干你娘咧……疼死老子了……”
整张脸扭曲到极致,按着自己的老腰,张不二这才提起脑袋环顾四周。
“我草?”张不二一愣,揉了揉眼睛。
一尊金色的佛像就在他的面前。
再向外看去,他挪了几步。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地方。
善恶寺?
张不二摸了摸脑袋,“怎么给我掉在这儿了我去……哎哟哎哟……”
正打算出门的时候,竟是感觉到了背后的一阵光芒。
张不二再次回头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事情。
“咋回事儿?”信步走来,整个佛堂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人,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这一尊金色的佛像。
转头又准备走,身后再次发出了光芒。
这一次,提前准备好的张不二猛然转头,面露惊恐。
那佛像之上竟是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不是炁该有的颜色。
而是一股诡异的灰色光芒。
在金色的光芒之下,那股诡异的灰色光芒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
张不二走近了佛像,先是摸了摸金佛的脚趾,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于是直接踩到了佛台之上,绕到了佛像的后面,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缺口。
一个不大不小的裂缝。
“嗯?”张不二一愣, “老夫人居然没有修补这条裂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故意的?哦!我知道了,老夫人的家产就在这里?我给她带出去, 这一路上肯定要用些盘缠的。”
伸手往里面一掏, 确实是抓到了什么东西。
将那东西拿出来之后, 张不二陷入了疑惑,“这是他娘的什么玩意?”
是一个黄油布包, 张不二将黄油布包拆开,里面竟是一本手札,他略带惊讶, “此物定是老夫人之物,恐怕里面记载着一些过往之事,我本就敬重夫人为人,不可胡乱拆解她的手札, 还是放回去吧。”
于是就要归还,可是……
“哎?”张不二一愣,“方才那个缺口呢?”
金佛竟然完好无缺!
张不二用手摸了摸,再用脚踹了踹,均是无果。
而此时的手札,竟然无风自动,打开了!
张不二立刻伸手阻拦,对于敬重的郑老夫人,他并没有任何窥探的意思, 可是当他的手放在那手札上的瞬间,整个人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无法动弹。
正当此时, 门外走入了一行人。
张不二看去, 竟然可以透过这佛像看到面前的人。
一个身着淡色落花衣衫的中年男人走入了佛堂之内,身后跟着三男一女。
“就是这里。”为首的男人低沉的笑道,“若非今日京城之变,你我就算是闯破头都不可能走到这里来!哈哈哈!”
另一人笑道, “那安文月自以为天下之事尽为他所知,殊不知这天下绝顶的秘密,就藏在这善恶寺之中。”
“枉他手握大权, 偏偏去修炼什么洛神决,还是楼主您神通过人,早就窥视到了昆仑的秘密,得知最大的秘密是在那自称魁祖之人的尸骨之上, 也只有这尸骨里, 才藏有昆仑最强的秘密。”又一人赞誉道。
“哼。”男人冷哼了一声,“花雪楼在江湖这么多年,当然不是等闲之辈,我身为花雪楼楼主,自然要探查当时江湖上最负盛名昆仑陨落的原因,当我知道魁祖尸骨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昆仑的秘密就在魁祖的身上。”
“冯山!”忽的一声叫喝从屋外传来。
张不二定睛一看,对方的穿着竟然和自己曾经在无底洞窟之下见到的颐和大师无二,区别是一人手中拿着浮尘而另一人手中持着一个金钵和铁剑。手持浮沉的大师手里还有一个麻袋,那麻袋很大,足以装下一个人。
“这不是少雪庵掌教颐云大师和颐空大师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冯山脸上虽觉得意外,却仍然挂着笑容,只是眼角里还有藏不住的厌恶和反感。
“冯山,你竟是一个如此下作的小人!”身为护法大师的颐空大师竟是直接将长剑抽出,指着冯山道,“妄为我等少雪庵同门与你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
“颐空,你这话从何说起。”冯山的脸阴了下来。
冯山身后的三个人都在背后悄然将手放在了武器上。
“我问你,京城之难是怎么回事!”颐空大师英气十足,竟是丝毫不怕面前的冯山,她手中的剑笔直的指向冯山。
“嗯?”冯山阴沉的脸上缓缓露出了杀气,“颐空大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弥陀佛,冯山,贫尼还是劝你都说了吧,若是真让证据大白天下,你这花雪楼楼主的位置, 恐怕不保了。”颐云大师双手合十,平静道, “太行山之上以你花雪楼为主, 其他的各门各派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和你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