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每当这股味道传入鼻腔的时候,郑年的情绪就会略显亢奋,似乎是因为赤炁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龙变。
此时的张栋清已经面露凶狠之色,左手缓缓伸入背后,而门外那七品的护卫也已经抽出长剑, 走到了郑年的身边。
“你不是张栋清。”郑年缓缓道。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张栋清抽出手里的长刀,一把刺入了郑年的身体之中。
郑年看了看自己的后背,又看了看张栋清,把刺入后背的长刀拔了出来,丢了过去,“再来一次。”
张栋清呆在了原地, 茫然的看着郑年,又看了看一旁的七品护卫。
那护卫二话不说, 一刀刺入了郑年的背心!
这一次, 刀断了。
护卫也懵了。
郑年一脸无奈,直接将面具挂在了脑袋顶上,“你俩费劲不费劲,我让你把下面的木板打开,你给我两刀是什么意思?”
“我……”张栋清半张着嘴,“你到底是人是鬼!”
“不是告诉你了,鬼王!”郑年道,“你懂不懂什么是鬼王?”
“鬼王……我……”张栋清要疯了,抓起地上的刀,直接桶向郑年。
郑年懒得搭理他,开始运炁寻找地上的机关。
张栋清把刀都扎地突了也没有将郑年的背扎烂,反而是弹出来的刀片将自己的手割了几个口子。
“麻烦死了。”郑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抓住了一旁的七品护卫,将他的身躯向下一按!
轰!
仅有一块厚重木板的隔层顷刻之间被砸穿,而那护卫就此昏迷了过去。
“还扎嘛?”郑年转头打了个哈欠问道。
张栋清已经开始抽抽得哭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他妈是鬼王。哎,算了,和你个吊毛也说不清楚,你带路。”郑年按着张栋清的脑袋就往前面推。
张栋清被一把丢到了前面去!
回头震惊的看了过来,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大力之人!
真是天生神力!
有一次喝多了,七个壮劳力没把他带回家门,而此时这个人竟然直接把自己提起又丢出去!此等力道非常人之所能及,自己更是不敢想象!
回头战战兢兢道,“你……到底是何人!”
“你他吗的有完没完?”郑年不耐烦道,“带路还是死在这儿?”
“我……我……”张栋清气得半死,“我乃是城东地下的王,你若是……”
啪!
连云城城东地下的王被一个巴掌打到了墙缝里面。
“你再哔哔一句,我明天一大早就给挂在城东的墙头上。”郑年道。
张栋清捂着脸,泪水已经出来了,“你到底是……不不不……你来做什么!”
“串串门。”郑年望着里面。
这是一条比较简单的甬道,周遭也没什么机关。
“串……”张栋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郑年按住脖子走在了前面。
“你小子到底是谁?在这做什么呢?”郑年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张栋清想了想,坦然交代道,“我是……哎……我是侠义盟的。”
“哪儿的?”郑年一愣。
“侠义盟。”张栋清无奈道,“我本命叫于宏伯, 以前是空岳派外门弟子,而现在空岳派的齐长老成为了侠义盟的堂主, 所以我也归顺了侠义盟。”
齐长老。
空岳派的齐长老, 那个白须老者,被整年骗得吃下毒药的二人之一。
“张栋清呢?”郑年问道。
“在……里面。”于宏伯叹息道。
“是侠义盟让你这么做的?”
于宏伯看了看郑年,深知自己不可能从他的手中逃脱,才点点头,“齐长老和韩长老从江南来到这里建立分堂之后,便将那张栋清囚禁在了自家的地下……”
“谋财不害命?”郑年笑了笑。
这倒是像极了空岳派那个窝囊的风格。
“是……”于宏伯叹息了一声,“我现在就为分堂提供银子……还有地方……”
“就这里?”郑年挑手指着脑袋顶上问道。
于宏伯点头,“是。”
“原来如此。”郑年恍然大悟,“这里就是他们玩的地方咯?怪不得呢。”
于宏伯叹息道,“大爷,您知道侠义盟吧?”
“当然知道。”郑年此时已经打消了往里继续走下去的念头,笑着道,“不光知道侠义盟,我还和侠义盟之中的几个兄弟有交情,不过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鬼了。”
于宏伯差点儿背过气去,战战兢兢看着郑年,“那您……卖个面子?”
“有!不给谁面子都行,但是唯独侠义盟必须得给!”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是侠义盟的,破财免灾嘛,该给的不能少。”
“您放心……您要多少,我给您多少。”于宏伯咧嘴笑道。
郑年思索了片刻,“拿二百两花花。”
“小意思,小意思!”于宏伯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