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灵素闷哼一声,立刻抽剑刺向张烈。
当!
长剑被挡了下来。
被一把通体琉璃刻翠的剑鞘拦了下来。
那剑鞘明亮就像是黑暗之中的希望。
一袭少女的身躯柔然飘落,挡在张烈面前的时候,江灵素满目狰狞,她捂着腹部的伤痕,“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不能活着了。”少女嫣然道。
江灵素还没有反应过来,清脆的光芒依然如一道翠绿色的流星,一闪而过。
甚至在她倒在地上的时候,都没有明白,这一剑到底是如何刺出,又如何回到那翠绿的剑鞘中的。
少女回过头,将佩剑挂在身上之后,抄起了手中的笛子,满怀着微笑道,“不必谢我。”
“额……我……”张烈有些傻了,“请问姑娘芳名。”
“不便告知。”少女道,“现在东城门还能进去,将你母亲、姐姐和这个胖墩墩埋了,带着父亲回去吧,若是时间赶得急,还能救得活你父亲,如果赶不在天亮之前到善恶寺,就没救啦。”
“我……我父亲还有救?”张烈懵了。
“去找郑年,你父亲当然还有得救,如果找不到他,那自然是没得救。”少女眨巴了下左眼,转身向黑暗之中走了去。
张烈回过头,立刻开始就地挖坟。
现在距离天亮还早,时间还来得及。
草草将三人埋葬之后,张烈立刻走向皇城,趁着外城的城门刚刚打开,他便推着老爹的尸体走了进去。为了躲避门口的值守,甚至将父亲的连刮花了些,且将泥土和沙泥糊在了他的脸上。
车子推在善恶寺门口的时候。
一众正在吃舍粥的人都懵了。
郑年老妈也懵了,径直走了过来,问道,“你这是……”
张烈顾不得那么多,却又不敢在门口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为了进善恶寺,想了个办法,直接大吼着,“大善人啊,大善人,全城都知道你是好人,如今我穷困潦倒,父亲昨日病故,我要卖身葬父啊……”
“可怜的孩子啊……这点银子给你,去将父亲埋了吧……也不要你卖身,孩子……多可怜的孩子啊……”老妈眼窝子浅,看到如此可怜的孩子,当即动了心,拿出了三吊钱递给了张烈。
张烈尴尬地捧着钱,“我……我饿了……要不带我进去吃点饭?”
老妈又去拿了一碗粥,“吃粥,粥好!”
张烈哭地稀里糊涂。
老妈看着张烈哭的这么惨,她也跟着难受着啜泣,泪流满面,“这孩子……唉。”
“大善人,我去你家做长工吧,也能有个收入。”张烈苦苦哀求道,“我现在就能进去做工!”
“小伙子,我看你这也有伤,不必做甚长工,你每日都来我这儿吃粥,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都有!”老妈看着张烈如此可怜,大发善心道,并将他拦在了外面。
张烈哭得更惨了。
老妈也跟着哭得更惨了。
天就要亮了。
郑年出了门蹲在门口刷牙,看向了这边,歪着头问道,“唉?娘你干嘛呢?”
张烈看到郑年那一刻,如释重负,连忙跑过去将郑年抱起来嚎啕大哭,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爹还有得救,快!”
郑年连忙放下碗,带着张烈的父亲,进入了善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