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出谷的清脆声音。
“你打死我吧!”
玉堂春!
傅余欢破门而入,手中碎裂的瓷片死死握在手中,冷冷的目光望去,地上瘫软着坐着一个女人,身上已伤痕累累,嘴角还有血丝。
恍如隔世。
玉堂春看到傅余欢的刹那,露出的是惊讶和喜悦,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白玉起伏的胸口,一瞬间照耀了夜空。
而在玉堂春身旁的男人,不足床榻高,腰间挎着一把倭刀。
他比肉团高一些,但却更胖一些。
“你是什么人。”傅余欢的手已经攥紧了瓷片。
“大周站在我面前的武者,没有一个敢不带武器,你的武器呢?只是一个瓷片?”肉团冷冷道。
他微微弓着身子,手放到了倭刀的刀柄之上。
“我没有武器,我杀了谁,就拿谁的武器。”傅余欢冷冷道。
“好!”肉团出刀。
他的刀法很诡异。
傅余欢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诡异的刀法,无论是出刀、攻击、收势、防御都透露着一股猥琐。
偌大的房间里,他出招却只需要一格地砖的距离。
双手持刀,将刀放于中路,却不直攻,而是多用撩、掠这类攻击,对方仗着身材矮小,竟然一直在攻击傅余欢的下盘。
傅余欢被逼入墙角。
“小欢!”玉堂春的声音颤抖,关切的眸子里闪出泪光,“小心!”
一声小欢,将傅余欢冰冷的内心点燃。
一足踏地,一足顶墙,傅余欢反身跃起,就在横刀掠过,到了对方颅顶,反手一下,瓷片丢出。
肉团立身躲闪,借助倭刀顶地面传来的力道,反身向一旁闪过,可是瓷片还是打穿了他的腿。
“嗯……”肉团反手抓刀,立在地上。
“哼……你是来救她的!”肉团道。
“我是来抓你的。”傅余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
肉团抬眉,七八纵横的丑陋面容抖了抖,头上的小辫子跟着摇摆,“她就是一个玩物,谁都可以玩!”
傅余欢身形直奔肉团而去。
而肉团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傅余欢怒意正盛之时,横刀直撩对方下阴。
阴招频出,若是常人根本无法躲避,但傅余欢竟然就在这一瞬,掌风赫起,单掌直冲而去,一股劲炁竟是将那肉团连人带到打在角落,狂喷鲜血。
“你……”肉团颤抖着下颚,“洛神……决……”
“我要抓你,但你该死。”傅余欢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左手稍稍向上抬,肉团脖颈传出了碎裂声。
应声倒下。
“小欢!”
声音在耳畔响起,傅余欢浑身如火,充斥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神经,玉堂春抱住了他,在寒冷的深夜里抱住了他。
温暖的不是这个少年,而是整个长安,整个大周,整个天地。
“你……救了我……”
这一刻的傅余欢多么想他救的不是她,只要不是她是任何人都可以。
若是她,他们就两清了。
他不想两清。
但是……已然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