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装傻充愣谁不会呢?”郑年笑笑,二人碰杯,浊酒下肚。
“得恭喜你啊。”秦风哈哈大笑。
“恭喜什么?”
“恭喜你今日开始,正式成为我的同僚,进入大周的官列。明日等着你的金银珠宝,可远远要比之前你见过的,多得多。”秦风诡异地笑了笑。
“你好像什么都看得透。”郑年忽然道。
“哈哈哈,我只是一个闲人罢了。”秦风温柔道。
郑年咧嘴,这确实是他步入大周官吏的一案,不作为,不声张,就算是通过了锦衣卫的考核,明日的事情便是盖棺定论,坦然接受。
可是郑年从未想过放弃这个案件。
宋小七的那双眼睛,就像是无穷无尽黑暗里的最后一盏明灯,指着他面前那团未知的路,拿刀逼迫着他的良心,让他一步一步走下去。
郑年端起酒壶,到了第一杯,洒在地上。
心中想道,‘玲儿,我不知你犯了多大的罪过,但是因更大的权力,选择了妥协包庇,你或许是死罪难逃,但也不该被如此践踏。是我的错,错在没有给你铁定的决心信任的能力。’
第二杯酒洒在地上,‘屠户,你根本无罪,我已查清你家人出城而去,有人给了你家老小七口一百两银子,你选择如此,我无话可说。是我的错,错在长安县内,居然让你害怕。’
第三杯酒洒在地上,‘曾广寿,你一路走好,罪无可赦,但我没有亲手送你上路,是我无能为力。你该死,却不该不明不白的死。是我的错,我是父母官,却做了孙子的事儿。’
第四杯酒洒在地上,‘宋小七,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秘密,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白死,你的死,我一定会为你查清。我答应你,从今日起,长安县内,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想好了?”秦风看着郑年四杯酒倒在地上,漠然道,“打算怎么做?”
“是女人不好玩还是酒不好喝?”郑年哈哈大笑,轻声道,“喝酒!”
他站了起来,热泪盈眶,举着酒壶,“县令可没空拯救世界。”
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