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郑年问道。
“大人……找我来能做什么?”玲儿憨憨一笑,伸手指向了床,“要不大人试试?”
“他是何时走的?”郑年瞥了一眼那张床,被褥上面两只老鼠正在你侬我侬说着悄悄话。
“下午走的。”玲儿道,“我中午起来如厕的时候,他还在。”
“临走的时候你们没有见过面?”郑年问道。
“没有,中午我睡下之后睡得很沉,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很厉害,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了晚上。”玲儿解释道。
“他有没有说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这是……最近发生的事?土地庙之类的?”
“土地庙?”玲儿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过他来找我的那一日说,等过几天就有银子了,到时候要娶我。男人说这些话是正常的,我每日都要碰到几个来劝我从良的客人。”
“但他是第一次说?”郑年问道。
“对,所以我才觉得有些奇怪。”玲儿说道。
郑年追问道,“周东平日里出手大方么?”
“很大方,我们这儿一夜的价格是二十到四十文不等,但是周东每次找到雀儿的时候,都是打底给一贯钱。”玲儿解释道。
嫁祸。
郑年脑海里闪过了这两个字。
告别了玲儿,郑年走出了房间,遇到了在过道里找他的姜明。
“老爷!”
“张裁缝和雀儿的死已经确认了凶手就是张家媳妇,而杀害张家媳妇和两个木匠的凶手是现在在牢里的曾广寿。”
郑年没有回复,只是自顾自的言语,一路走下楼,喃喃着。
“带走雀儿脑袋的是周东,带走张家媳妇脑袋的是赌坊伙计王乐,当天并非是周东跟着王乐,而是王乐跟着周东,这小子并不是只想要威胁曾广寿一个人,他还要威胁周东。”
“周东收到了他的威胁,所以选择了报官,王乐一气之下将张家媳妇的尸体和头,还有张裁缝的头全部放在了油铺里。”
“那王乐是谁杀的呢?”
“老爷。”听到这里姜明道,“如果按您所说,曾广寿为了逃避债务,杀了三个债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逃避王乐的威胁……”
“威胁?他凭什么能威胁到别人呢?”郑年摇摇头,“若是假设有这么一个人,他还要知道王乐的习性,还要知道王乐最近在威胁周东,还要知道张裁缝家的事情。知道雀儿死……”
话只说了一半,长安县的老爷和官差同时睁大了眼睛。
郑年拔腿就跑,直冲玲儿的房间。
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追!”郑年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