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太医大人!”老妈迈步走了进来,端着果盘微笑道,“二位大人吃点儿。”
二人脸上皆是阴云密布。
老妈当下心中一紧,“怎么了?二位大人?”
武思燕磕巴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太医更是频频摇头。
陈萱儿赶忙扶着老妈,“娘,有喜了。”
当啷。
老妈手中的果盘砸在了地上,欣喜万分抓着陈萱儿的手,一脸灿烂,“这么快?萱儿?快快快,来,娘给你做好吃的。”
“不是我……”陈萱儿低着头,微红的脸羞涩道。
老妈一愣,随后看着满脸铁青的武思燕,当即恍然大悟,脱下鞋直奔郑年而去,一鞋底打在郑年白花花的屁股上。
这一下险些要了郑年的命。
“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妈怒道。
郑年几度昏厥,踉跄着想要起身。
陈萱儿赶忙拦住老妈,“娘,是……是他……”
“他什么?”老妈不会对陈萱儿发火,仍然怒气冲冲对着郑年。
“他有喜了……”陈萱儿尴尬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他今天就算是有喜,也逃不过这一顿打!”老妈正要拍下手里的鞋底,忽然怔住了,回头看着陈萱儿,“闺女……你说啥?”
“娘……”陈萱儿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于婶,是真的。”武思燕解释道,“我和太医确认再三,是真的。”
太医也站了起来,“老夫可保,万无一失……”
郑年伸出手,颤巍巍地抓住了陈萱儿的胳膊,哆哆嗦嗦道,“丫头……”
“哥哥!”陈萱儿激动地说道。
“杀了我……”郑年不堪重辱。
武思燕一手刀将他打昏。
几人面面相觑。
老妈有些手足无措。
陈萱儿倒是面色平和,问道,“这种情形……是不是该我去外出劳作?他毕竟是要生养的……”
老妈倒吸了一口冷气,望向武思燕。
武思燕皱着眉,“嘶……这怎么说也算是郑家的孩子,堕了确实也不好。”
老妈低着头向外走去。
“娘,你干嘛去呀?”陈萱儿有些担心道。
“准备些……安胎的汤药吧……”老妈心神不宁。
晚些的时候,郑年面前摆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妈,我的意思不然……”郑年想要辩解。
“吃。”老妈说道,“一脉单传到了你这一代,郑家不能绝了后。”
随后疑惑地看了一眼陈萱儿,“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夫妻是怎么做到的,但是!”
老妈的语气重了一些,随后又心软地看向郑年,“无论如何,你都得把他生下来。”
郑年哽咽。
“我已经和辛大人说过了,不会给你什么重活累活,你就负责安心养身子就好了。”老妈道。
“不是……你是怎么和老爷说的?”郑年愣神儿。
“实话实说。”老妈道。
郑年浑身一抖,面色瘫痪无力。
被喂了整整一个晚上,肚子圆鼓鼓地躺在后院的湖水旁凉亭桌子上,仰望镂空顶上的天空。
“哥哥!”陈萱儿托着盘子走到了郑年身旁。
“我什么都吃不下。”郑年头也没看。
“是热茶,消消食。”陈萱儿将托盘放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双手托着腮仰头,陪着郑年。
郑年纳闷了整整一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现在都不得个中缘由,于是询问了三个见多识广的老乞丐,三人约定一会儿来看。
不一会儿的时间,三个老乞丐都来到凉亭,赵逸山抓着鸡腿,满口油渍,“恭喜啊,差爷,听说有喜了。”
除了赵逸山之外,英老和黄奶奶的脸上皆是疑云密布,黄奶奶什么都没说,走到了郑年身旁,单手探脉,随后低声道,“今日才出现的脉象?”
“是的。”陈萱儿点头,挽住黄奶奶的胳膊,“黄奶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子,你最近见过什么人?”黄奶奶问道。
郑年回忆了片刻,“追凶的时候,在杏花楼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和一个有技术的女人。其他的就没有了。”
“杏花楼?”赵逸山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见到那个京城守备军的统帅了么?”
“魏红雪。”提起他的时候,郑年脸色微微一动。
“他死了。”赵逸山道,“就死在杏花楼下面,一剑封喉,是那个奇怪的女孩所为?”
“不知道。”郑年先是一惊,随后摇摇头,“我遇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手中有剑。”
黄奶奶心思在病症上,“那个奇怪的小女孩是什么样的?你具体说说。”
“她身上有一片红色的印记,整个前身都是,像是被火烧过,如晚霞一般,肚脐上方有一个紫色发红的印记。”郑年回忆道。
“印记?”黄奶奶一惊。
“你怎么看到人家前身的?”陈萱儿一惊。
“这不重要。”郑年摆手,“我记得印记是……”
随手沾了一些茶水,画在桌子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