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苏州城之后的几人返回院落之中。
郑年则是转而直接去了苏州城府衙内。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府衙,此时门口不光有原本府衙的站哨,还有大理寺的人。
郑年并没有去找府衙的站哨,而是径直走向了一个大理寺官差,拱手道,“这位兄台,询问一下大理寺卿武大人可在此处?”
“在。”大理寺官差打量了一下郑年, 见其穿着十分华贵,便没有为难,但也只回了一个字。
“在下是武大人的弟子,不知可否劳烦通传一下?”郑年躬身道。
“你是武大人的弟子?”大理寺官差再次打量了一下郑年,将手从佩刀上挪开,“请在此等候。”
说着转身进入了房门之中。
郑年一边道谢一边在外面等着。
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看着六扇门,郑年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长安县做官的日子, 别提多么逍遥自在。也不知现在如何了,那些衙门口里的兄弟又如何了,师爷是不是还在每天钓那条破了嘴的鱼。
哎……
想到这里,郑年又想到了傅余欢,钱好多。
‘钱爷爷居然是薛山明,真是想不到,那钱好多就是姓薛了?薛好多?没有韵味,还是钱好多好听些。’郑年一边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边坐在衙门口附近的台阶上喝着酒。
刚喝了几口,便有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来。
郑年转头一看。
红黑色的官服,绒毛摆出的红色披风,腰佩金刀。
那颗标志性的虎牙和画龙点睛一般的美人痣。
郑年一把扑了过去,直接将武思燕抱住了。
“师父……呜呜呜呜……”
“小家伙……”武思燕一把怀抱着郑年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面色澹然雅笑,神韵垂落了几分。自做了这大理寺第一把交椅之后,武思燕更加神气,现在已然不差那武王分毫。
脸上也比以往的英姿更甚。
“想不到大姐把你带了这么久, 还是这般粘人小气。”
郑年转过头,松开了武思燕侧目看去, 正是武元枫那小子。
当年欺骗郑年的戏码虽然被拆穿,但是还没来得及报复,再加上武王府中的踹肚子之仇还没报,郑年一脸鄙夷道,“且,小娃娃懂个屁,这叫师徒情深。”
武思燕对郑年的好,是但凡见过都了解的,此时二人再见,武思燕免除了郑年的跪礼,牵着他的手直接走入了自己的房中。
能跟进来的也只有武元枫了。
其他的苏州各部官员连个话都没插上嘴,一个一个傻呵呵的站在一旁,屁都不敢放。
“让为师看看,怎么样了?”武思燕的眼神里闪着动容,晶莹琉璃的眸子像是鬼斧神工的凋刻一般,若是再年轻个十岁,这艳甲的名头绝对轮不到陈萱儿。
“很好。”郑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师父, 这股情谊早就在当年神都之乱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时再相见的时候,二人心中颇为深厚的感情隐隐流淌, 都是忍住泪水不流下。
“好个屁,你的事情长安妹子都告诉我们了,大姐也都知道了。”武元枫道。
“你个骗子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叭叭?”郑年转头回来看到,“你不是金雨楼的楼主么?神都的人怎么没把你杀了?”
“我不假装金雨楼的楼主,怎么去试探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衷心与朝廷的呢?”武元枫笑道,“不过后来我也发现,你根本不是忠于朝廷,你只是因为不想让天帝和……那个人死。”
哼!
郑年懒得搭理他,转头看向武思燕,“师父你知道什么了?”
武思燕轻柔的抚摸着郑年的手背,看着上面的刮伤,心中痛楚不堪,却脸上仍然温柔,轻声道,“知道你来苏州的目的,知道你在这里搅混水,知道侠义盟已经在长安手里了,也知道……你是个气奴。”
说道气奴,郑年的头垂了下来。
“当我们知道白玉和姜行天的那一刻,父亲就已经明白家族被骗的事情,不过传书至神都,无论牢里关着的是姜行天还是白玉,都不能放。”武元枫道。
“为什么?”郑年疑惑道,“姜行天才是要危害整个大庆的人,怎么会关着白玉?”
“看来你的脑子在遇到我姐之后,就变成了一坨肥肉,不会动了。”武元枫笑道。
“父亲不相信他,毕竟已经关了这么久,他为了脱身说出什么都有可能。”武思燕道,“再加之父亲知道洛神决,也知道昆仑想要做什么,若是放了之后白玉和姜行天站在同一个方向,那就不好办了。总之关着白玉,利大于弊。”
郑年点点头,武王这么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的角度郑年也可以理解,叹息道,“但是眼下唯一有机会将我体内的禁锢解开的办法,就是去询问白玉。”
“现在无论任何人都不可能见到白玉了,父亲将他封在了山中,新的监牢牢不可破,足足花了七个月的时间才建成,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这个监牢……而且亲自看守监牢的,就是魏玄麟。”武思燕叹息道,随后灵机一动,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我在离开神都的时候,有一个人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