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鸢落小兽一般迷迷糊糊的窝在大人的怀抱里,双手紧紧搂着大人的脖子,身上有青烙红消的酒香。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叶悲无……把酒给我…叶悲无……我不怕你……”
看着怀中满脸通红的鸢落,叶悲无既气恼又好笑,气恼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好笑自己平时在这丫头眼里是如此可怕之人吗?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一路抱着这个磨人精回到寝殿,小心翼翼抱上床,又给她端来解酒茶,将这磨人精搂起躺在怀中,一勺一勺温柔细致的喂她服下。原本是来伺候大人的小侍女,如今倒叫大人辛辛苦苦在这伺候她。
西常殿内,苍延勃然大怒:“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
“河主息怒,谭岑办事不利,让河主失望了。”谭岑跪在阶下,不敢抬头。
“如今偷石不成,反倒打草惊蛇!叶悲无戒心颇深,如今定会加强防范近不了身。”苍延斜睨着细长的双眸强压怒火。
殷久羽走上前去,给苍延出谋划策:“河主不必着急,只要现在知道魂焰石就在妖录阁,有的是办法拿到手。”
苍延斜靠在琉璃青花神椅上,单手扶额:“你有什么方法?”
“我们贸然闯入妖录阁,已经引起叶悲无的注意,如今阁外加强了防备。若咱们强攻不一定能抢到魂焰石,如若是宫内的侍女姑姑以洒扫之名进入妖录阁,反倒轻而易举。宫里的教导姑姑子簪,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只要给点好处,她便可以帮久羽做任何事。而且她在宫中多年,对宫内机关暗道也颇熟悉,让她取个东西出来应该不难。”久羽顿了顿说,“只是……”
“只是什么?”苍延问。
“只是久羽被叶悲无逐出月华宫,怕是身上这点法力,破不了月华宫的结界,无法与那姑姑取得联系。”
苍延听出久羽意图,挥了挥衣袖淡淡的说:“你放心,我会收你为徒,授你法力,只要为我取来魂焰石,日后定有你的好处。”
夜神寝殿内,鸢落迷迷糊糊的醒来,昨日喝多了酒,现觉头痛欲裂。已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寝殿,看着身边的床塌空无一人,心中侥幸大人应该去磬书阁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再躺一会,听得翠竹屏风后来传来叶悲无严肃的声音:“醒了?”
鸢落一惊,睡意全无,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怎么回事?大人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昨夜是大人把我抱回来的?昨夜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怎么办?大人定要处罚我了……
思考间赶紧穿好衣衫,乖乖的从屏风里走出来,站在叶悲无的面前,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叶悲无坐在案桌前翻着书。
“坐下。”叶悲无示意她坐在身边的蒲团上。
鸢落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坐下来,叶悲无关切的问:“头还疼吗?”
鸢落一边惊讶大人怎么没有因昨晚喝酒的事怪罪于我,一边使劲摇头:“不疼不疼。”实则头昏脑胀,又不敢声张。
“泡茶。”
鸢落一边泡茶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昨夜是大人将鸢落抱回来的吗?”
叶悲无抿了一口茶:“嗯。”
鸢落心中窃喜,又问:“昨日鸢落可有说错什么话?”
“很多,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叶悲无若无其事平淡得说。
很多?鸢落顿觉头上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手足无措慌乱解释道:“大人不要当真,都是鸢落的醉酒之词!醉酒之词啊!”
叶悲无放下手中的书,一手揽过鸢落的腰,及暧昧的凑近鸢落的耳畔细语道:“大人的身体…很温暖…很温柔…这句话也不要当真吗?”
鸢落霎时面红耳赤惊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叶悲无挪过身,一手撑在案桌上饶有趣味的看着鸢落说:“这就是你昨夜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的。”
啊!!!天哪……!!鸢落的脑中震彻数道惊雷!“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还当着众人的面?太丢人了……”欲哭无泪,捂着红到耳根子的脑袋不敢相信的直摇头:“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大人,你把我关起来吧。”鸢落委屈巴巴的央求:“鸢落近日无脸见人了……”
叶悲无淡定的说:“喝了那么多酒,醉到无法侍寝,是要处罚你,但不是关你。近日三百年一结果的龙桔熟了,罚你三日内将成熟的龙桔摘完。”
鸢落心想:就这?摘桔子?那不简单吗?况且现在自己可有些法术在身上了,便胸有成竹的一口应承下来。
当她拎个小竹篮,站在百顷公里果林里的时候,傻眼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龙桔树,绿色披风般覆盖在一望无际的山坡上。
这么多的龙桔,三日怎么可能摘得完?正在苦恼之际,晓蝶的声音从树上传来:“鸢落!你终于来啦?我们已经摘了半日了!就差你了。”
鸢落一惊:怎么还有其他人?
“累死了……大人的处罚也太重了!就我们四个人得摘倒什么时候?”清风埋冤道。
四个人?鸢落一听,还有谁?
只见不远处挂在树上的江玉委屈道:“我是北约山的人,为什么也要在这里受罚?”
鸢落羞愧难当,这群家伙怎么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