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羽的伤势逐渐好转,为答谢河主的救命之恩,遂决定永远追随河主,替河主分忧。一心报复的久羽跪地请求苍延收自己为徒,她想要强大起来,亲自去摧毁那些伤害她的人。
“想要效忠于我,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是叶悲无的人,我如何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是诚心效忠于我,还是潜伏在此的间隙?”苍延抬起久羽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本河主不能留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身边。”苍延舍下这张苍白的小脸,转首侍弄着庭中的白梅。
久羽听出苍延话里的意思,坚持道:“久羽被叶悲无重伤如此,又被贬入凡尘,心中对他是恨之入骨,又岂会是他派来的间隙。”
苍延听之仍不为所动。
久羽接着说:“听闻河主一直在寻找魂焰石,久羽或许知道它的下落。”
苍延侍弄梅花的手停顿了一下,冷冽的眼神溢进光彩,他转过身好奇的盯着久羽:“你,知道魂焰石的下落?”
久羽见河主态度大变,心中又燃起火焰,乘热打铁道:“久羽不敢确定,但久羽知道一个地方,里面似乎严守着什么宝物。”
“什么地方?”苍延急迫的问。
“月华宫。”
“月华宫不就是叶悲无的仙宫吗?”一旁的谭岑追问道。
久羽接着说:“久羽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宫中殿宇楼阁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但有一个地方——妖录阁的第三层楼,除了叶悲无本人,宫内禁止任何人进入,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玄机。”
“又是叶悲无,这个令人生厌的家伙。”苍延愤然的说。
“如果久羽姑娘所说属实,谭岑可为河主潜进月华宫,将魂焰石夺回来!”
“月华宫戒备森严,妖录阁更是重兵把守,只怕谭护卫不是那么轻易就可进得去的。”久羽提醒着。
“强取不得,那就巧夺。”苍延抬手接下一朵残败的梅花,“给他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望着手中的花朵,满眼倾泻对权力的欲望。
萧临慕火急火燎的回到北约山,着急救火忙的焦头烂额。只见他双手合十一股强大的灵力由掌中打开,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圆圈,伴随着这股蓝色的能量萧临慕双手举过头顶,分掌朝两边滑下,合掌猛的向高空投去,那山下的水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承托,龙柱一般盘旋着涌向山火。不一会的功夫,那熊熊火焰就被熄灭殆尽,还好此区域并无动物活动,只有一片老杉,灭了火的枯木嘶嘶冒着青烟。
“查清楚了吗?什么原因导致的山火?”萧临慕气愤的问。
“经过小人的调查……”江玉倒有些犹豫了。
萧临慕不耐烦道:“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的,是谁?什么原因?赶紧说。”
“是,是,是夜神大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叶悲无放火烧我北约山?他放火烧我北约山做什么?”萧临慕气的从椅子上蹿起来!
“夜神大人说,他说……他……”江玉结结巴巴不敢说出口。萧临慕气的冒烟,敲着江玉的脑壳子怒斥着:“他说什么?快说!”
江玉咽了咽口水:“夜神大人说……说您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自己的北约山不管,尽在外面多管闲事。”
萧临慕一听全是贬低之词,刚要火冒三丈,听得最后一句多管闲事,他倒消了三分火,反复琢磨了起来。“多管闲事?”萧临慕心中思忖着,江玉跪地不敢抬头,等着大人治他个看山失职之罪,没成想竟听到大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百思不得其解。
萧临慕意会到这叶悲无不会是吃醋了吧,自己不过是教了鸢落两个小法术,竟撞翻了这么大个醋坛子。越想越好笑,越想越觉得有趣,没想到叶悲无这么在意这个小侍女。但火烧北约山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讨回个公道,萧临慕心想。
侍女寝殿内。
鸢落趴在晓蝶的床铺上,今晚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宿在夜神的寝殿中了,连着两日侍寝,又练了一天法术,实在是浑身无力了。她躺在晓蝶的床上动都不想动了,还央求晓蝶给自己请假。
“我实在太累了……”
晓蝶面露难色:“这怎么行呀?侍寝婢女就该好好伺候大人,怎么可以与我们厮混在一起?”
“蝶~我真的太累了,你不知道,侍寝可比砍柴累多了,当初想着成为侍寝婢女就得以清闲些,没想到比以前更累了。”
晓蝶有些无奈:“大人若问起来可怎么办呢?”
鸢落慵懒的趴在床上,微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说:“就说我生病了,不能伺候大人左右了……”声音越说越小,竟真的进入了梦乡。晓蝶见她怎么唤都不醒,看来是真的很累,心中不禁感叹:这夜神大人果然不是好伺候的。
夜幕时分,叶悲无找鸢落不得,倒是晓蝶替她过来了。“鸢落说,说她生病了,今晚不能侍奉大人了。”晓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回大人的话。
“生病?”
“是,是的,她说她太乏了,已经,已经在奴婢的床上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口中的话引起大人不满。
但叶悲无并未动怒,嘴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鸢落的这点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