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夜心中暗道不好,“祁琛,你…言而无信?!”
下一刻,陈真猛地奔向江莺莺,将其护着,而祁琛也就地一滚,滚得距离江未夜越来越远。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砰的一声,炸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烟雾,祁琛几人趁乱离开了书房,一路往江家老宅外边跑。
在客厅坐着休息好了,正准备去睡觉的江麓听到这个声音,心砰的跳动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上跑去,却在楼道里与祁琛几人相遇。
两人擦肩而过时,祁琛深深地看了江麓一眼,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在江家老宅门口候着的白谨言听到动静,立即做好一切准备,打开车门,让司机发动车子,只等接到人后随时撤退。
他等着盼着,见江家老宅门口的守卫将祁琛几人拦着,他立即指挥带来的人手前去帮忙。
如此一来,又费了十几分钟的功夫,才将守门打趴下。
最终,祁琛三人成功的从江家老宅撤退出来。
白谨言立即将祁锦曦扶进车子里,随即自己也上了车,当看到在江家老宅站着的熟悉面孔时,他愣了一下,“墨玦?”
墨玦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而
白谨言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墨玦,快上车,我们一块离开这里。”
祁琛给白谨言的热情泼了一盆凉水,“谨言,他不仅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江未夜的朋友。”
“什么?”白谨言脑子转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道:“那他更不能留在这里了,如果江未夜还活着,不对…江未夜一定活着,墨玦不会让他死的。
可也正因为江未夜活着,江未夜这个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
这般想着,白谨言就要下车去将墨玦拉上车,却被祁琛制止了。
“谨言,从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的,他意已决,你劝不动的。”
祁琛说完,他自己倒是下了车,朝墨玦走去,将一把钥匙和离婚证都递到了墨玦的手里。
“墨玦,谢谢。”
祁琛难得言谢,但墨玦担得起他的这一声谢。
“你把这些东西交给江未夜,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应当不会为难你。”
“这些东西…”
“他知道该怎么做,不必担心,我能办到的事情,以他的能力,想办到也不难。”
祁琛说完,坐上了车,深深地看了江家老宅一眼,随后离开。
一路无话。
白谨言有些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
围,他先是安抚了祁锦曦,确认祁锦曦没问题后,白谨言才试探着道:“阿琛,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希望我想起什么?”祁琛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还是希望我什么都不要想起?”
白谨言被祁琛的话一噎,所有的说辞都堵在了嗓子里。
车内,变得越发安静了。
而一边,江家老宅,乱成了一团。
江霆得知消息后,和江未晩一起过来了。
有江霆主持大局,江家老宅很快又恢复正常,人心也稳定下来。
书房里。
江未夜刚刚所在的位置被炸去了一角,江未夜却毫发无损,只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就像是,被人下了安眠药一样。
直到墨玦进来,江麓看到这个人,莫名觉得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看了看被搬到了书房隔间床上的江未夜,又看了看朝江未夜走过去的墨玦,再看看侯在一旁的经书一脸平静。
她看出来,这个墨玦是江未夜信任的人。
因此,只有她在这里是多余的。
因为,在场的人都希望江未夜没事,只有她一个人内心矛盾,既希望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尝尝江越这些年受过的苦。
又出于人道主义,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她不要那么恶毒。况且,犯罪者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她自己给他定罪定刑。
在这极为矛盾的心理影响下,她怕再待下去,她内心的阴暗面会被无限放大,做出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来,所以打算默默的撤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墨玦却叫住了她,“江麓。”
她脚步顿了顿,又听墨玦道:“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拒绝。”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麓并不认为能从墨玦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所以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该知道。”墨玦执着的说道:“江麓,人这一生说短不短,但说长…也绝对不算长,难道你想这不长不短的一生都稀里糊涂的活着吗?”
他这话,成功让江麓调转身来。
一旁的经书见墨玦跟江麓有话要谈,问道:“墨先生,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只是中了些迷药,没有大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
“好。”经书闻言,“既如此,那就麻烦墨先生在少爷醒时叫我一下。”
经书说完,就离开了。
离开时,还特别贴心的关上了门,将等候在门口恨不得时时刻刻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