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看了一眼老者，依然没有说话。
那白发老头，在洛衣身边转了一圈之后，继续开口说：“我看你长得不怎么样，修为也一般，这炼丹的能力和天赋也都是一般，完全没有资格成为乾坤炉的主人。”
白发老者说完，观察着洛衣的表情，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的一个反应。
但是，洛衣的反应完全超出了白发老者的预计。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样说完，洛衣至少会情绪低落。
但是，洛衣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白发老头：……
这小丫头，一点反应都不给，让他怎么继续下去？
老者磨磨蹭蹭好一阵子，才继续开口说：“虽然你确实很差劲，不过，如果你听我的，跟我做一个交易，我就勉强让你成为这乾坤炉的主人。”
洛衣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一眼老者，慢悠悠地开口说：“什么交易？”
老者说：“你每天吸纳的灵气，都分给我一半，简单吧？你看你天赋和实力这么差，干啥啥不行，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吧？你若不答应，这乾坤炉就是其他人的了！以后可是轮也轮不到你！”
洛衣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开口：“老头，你这ＰＵＡ学得可不怎么样！”
她们部队以前端过一窝跨国人贩子，那里边就有几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据说是ＰＵＡ的高手，专门通过言语搭讪，打击摧毁小姑娘的心灵，让她们失去自信，最后对那些渣滓产生心理上的依赖。
那些渣滓可毁了不少小姑娘。
不过后来，那群小渣渣全被她打断了手脚，带回国，送给警察蜀黍了。
白发老者有些疑惑，不明白洛衣说的是什么意思。
洛衣瞧了一眼老者笑着说：“听不懂？听不懂就对了！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有时候丹炉为何会爆炸？”
老者懵，现在不是他忽悠着小姑娘答应他的交易，最后每天获得小姑娘半数的灵力，尽快修炼出实体，离开这里吗？
为何会聊到爆炸的事情？
“爆炸，就是在极短时间内，释放大量能量，产生高温，并排放出大量气体，在周围介质中造成高压的化学反应或状态变化。”洛衣继续开口说。
老者听完，更加懵了。
这小姑娘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
为何加起来，他就完全无法理解了呢？
“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能量？不知道什么叫高压？不知道什么叫化学反应？”洛衣笑着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怎么配当一个炉灵的？”
“你你你……我我我……”老者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洛衣慢悠悠地继续说：“在外边的时候那前辈告诉我，若是我跟着炉子有缘，我就能感知到这个炉子，跟炉子契约。能见到你，说明我们是有缘的吧？可是，你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是不是你已经被封闭在这里太久了，已经不了解外边的世界了？要是这样的话，你怕是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吧？已经炼制不了好丹药了吧？已经被时代淘汰了吧？我还是不要跟你契约了！”
老者怔住了。
他确实与世隔绝太久了。
主要原因还是，一直没有遇到有缘人。
刚才这姑娘说的话，不像是临时编造的，难道外边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它真的连外边的话语都听不懂了吗？
洛衣见他陷入沉思，嘴角微微勾着弧度：“太废物了吧？简直太废物了！”
老者：……
“要不，你还是跟我契约吧？我学习能力很强的，你说的那些东西，我看一遍，基本就可以学会了。”老者认真地说。
洛衣挑眉：“真的可以学会？”
老者连忙点头。
洛衣仿佛在认真思考，许久之后，才开口说：“想要我跟你契约，也不是不行，每天给我一张丹方，直到将你知道的丹方全部告诉我，能做到吗？”
“可以！”老者点头。
洛衣一笑：“那契约吧。”
契约完成，老者开口问：“可以给我一些新的书籍吗？让我了解一下现在的世界。”
洛衣笑眯眯地说：“不用了解了，应该跟你的认知，差不了多少。”
“可是刚才……”老者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住了。
洛衣笑靥如花：“那都是我瞎掰的。”
“你你你……你卑鄙，无耻……”老者指着洛衣，手在微微颤抖。
“承让。”洛衣伸出手，拨开了老者的手，“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老者恨不得咬碎一整口牙，如果他有的话。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小女娃这么奸诈狡猾，不但不中计，还能反过来打击他，设计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打击你的自信心好？”老者皱眉，问洛衣。
洛衣微微一笑：“大概是因为我知道，我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吧，你说天下第一不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找茬！”
老者扶额，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来了一个脸皮厚的！
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