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辰给予了Nick满意的答复。
他提及自晏振住院以来,晏卿衣不解带,不分昼夜地守着晏振,对他很是照顾。
Nick又问及晏振住院期间,许南栀有没有来照顾晏振。
晏北辰只道出事当天许南栀来过一趟,之后没见她出现过。
又表示她工作很忙,这三个月都没怎么跟她见过面之类的。
此话一出,陪审团的成员更加认定,许南栀与其父亲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他们听见的,是父亲在世时,这个当女儿的不怎么来陪他。
父亲住院了当女儿别说去照顾了,连看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偏偏等立了遗嘱了就把一直默默付出的后妈告上了法庭。
一套盘问下来,矛头无疑对准了许南栀。
明里暗里都在印证,她是个贪财不孝的女儿。
旁听席上有不少人都将不太友好的目光投向了许南栀。
许南栀听着晏北辰这番回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说是笑,那笑却带着明显的自嘲。
她很清楚,哥哥说的都是实话。
这三个月因为剧组的事,她确实不在父亲身边。
父亲住院,因晏卿不让她进去看望的缘故,她一共只去成了两次。
一次是住院当天,她被晏北辰拦在门口。
一次是半夜偷偷去看望父亲,而那时她并没有看见晏北辰,想来晏北辰也不知道她来过。
所以,她的哥哥并没有因为攻击自己而作伪证。
可即便如此,他说得这些实话,也伤害到了她。
许南栀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些发抖,指尖像是被浸在了寒冰里,凉得刺骨。
只是下一秒,一股温热从手指尖传来。
许南栀抬头,便看见蔡思嘉伸手握住了自己还在发抖的手。
蔡思嘉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抚:“不会有事,别想那么多。”
许南栀牵强地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
Nick问到这里,其实整体的优势就已经很明显偏向了他们这方。
加上陪审团听完晏北辰强有力的证词后,反应都比较明显。
看向许
。南栀时的神情都不太好看。
Nick觉得,这场官司,已经十拿九稳。
他表示没有什么要继续问下去的问题。
审判长又看向盛怀煦,询问他是否有问题要问。
盛怀煦表示有。
他从原告律师席上站起来,往晏北辰那方走时,晏卿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Nick。
Nick藏在桌子下的手,伸过去握了握晏卿的手。
他低声道:“没事,晏北辰知道怎么答。”
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就盛怀煦可能会盘问的问题进行过演练。
不外乎会问晏北辰如何看待晏卿跟晏振的关系,以及他们平日感情如何。
至于晏北辰该怎么回答,他们也再三商榷过,不可能出错。
果然,盛怀煦走到晏北辰面前,抛出了他的问题,“小晏先生,作为晏先生的养子,您在晏先生身边生活了二十年,是吗?”
“是的。”晏北辰理了理身上的西装马甲,抬起头直视着盛怀煦。
盛怀煦点点头,继续问:“那您应该很清楚晏先生的脾性,针对早上田蓉的证词,您觉得是否属实?”
晏北辰看了眼神情紧张的晏卿,接着看回盛怀煦。
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稍稍往前躬身,将桌面上的话筒往自己这方拉了拉,“我认为我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一直很深,田蓉的证词有待商榷。”
“何以见得?”盛怀煦追问。
晏北辰一手捏着话筒柄,缓缓道来,“这三个月一直是由我母亲,也就是晏夫人在照顾我的父亲。
她对我父亲的用心程度,不论是我还是我的妻子,都是看得见的。
这几个月,我母亲为了照顾我父亲,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我父亲身上。
二十多岁的年纪,抛弃社交,远离朋友,旨在照顾她的丈夫,这不算感情深?”
盛怀煦淡淡笑了笑。
听到这,晏卿不由得松了口气,晏北辰的身份摆在这里。
他说的话比旁人的分量更重。
如今他这般说,对于她是有利的。
晏北辰继续作答:“我母亲对于我
。父亲的爱,有时候就连我这个当儿子都比不上。
我父亲身体不佳,每日要遵照医嘱用药,他不习惯喝太烫的或是太凉的。
每次我母亲都是端着药碗,硬生生用手背试到合理的温度,才给我父亲服用。
再举个例子,我记得两个月前有一天凌城刮台风。ωωw.cascoo.net
我父亲却忽然想起要吃杏仁酥,家里的佣人做出来的杏仁酥他不满意。
我母亲为了满足他,甚至冒着台风开车出去,想替他出去买。
由于台风关系,她跑遍了整个凌城都没有买到。
她对我父亲无微不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还不算爱吗?”
此话一出,旁听席上和陪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