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边明显的哭声。
许南栀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她蹙着眉心,“发生什么事了心心?先别哭。”
坐在许南栀对面的霍谨年停下了手中倒水的动作,关切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电话那头听见许南栀的声音,哭得更加厉害,“栀栀……二嫂……我……”
“不着急,你慢慢说。”
许南栀柔声安慰霍心的同时,不忘与对面的霍谨年视线交汇在一处,颇有安抚他的意思。
霍心吸了吸鼻子,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晏北辰不愿意见我了……”
虽然还没听到答案,许南栀的心已然咯噔了一下。
果真,那头接着道,“原来他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
“……”许南栀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心那头还在自顾自的边说边哭,“我今天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忙,还叫我之后都不要再联系他。
我以为他是真的忙。
可我在咖啡厅外面我看见他了。
他跟一个女人一起,那个女人跟他很亲密。
他们进咖啡厅的时候都是挽着胳膊进去的。ωωw.cascoo.net
栀栀,晏北辰是不是真的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许南栀捏着手机换了只手,“心心,感情的事情别人是没办法插手的。
即便我是他妹妹,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问清楚。
不过作为你二嫂,我有必要提醒你。
我哥最近,确实在跟一个女人相亲,是我父亲安排的……”
剩下的话,霍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只听见许南栀说晏北辰在他父亲的安排下,在相亲。
电话那头出现了长时间的沉寂。
“心心?”许南栀再次出声问。
慢慢的,那头传来霍心有些无力的声音,“我知道了栀栀,谢谢你告诉我。”
许南栀:“心心……”
她其实很想说以她的角度,自家哥哥对霍心不是没有感情。
也很想建议霍心再勇敢一点。
可正如她所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应该由第
。三个人来插手。
至于选择放弃还是继续追逐,那应该是由霍心自己来做决定。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压抑地哭着。
许南栀就这样耐心地举着手机,静静地听着霍心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霍心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未散去的哭腔,“我没事了,栀栀。”
挂断电话后,许南栀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向霍谨年。
霍谨年将已经切好的牛排连餐盘一起交换到了许南栀面前。
许南栀不禁开口问:“心心都哭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去问问?”
“你不是已经安慰过了?”霍谨年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况且感情上的事,终究需要她自己面对。”
许南栀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
霍心自小都是在霍谨年的保护下长大,犹如温室里的花朵。
可这朵娇花迟早需要长大,迟早需要独立面对问题。
哥哥不可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
这样一想,许南栀便没再起说什么。
倒是霍谨年放下刀叉,伸手拿大掌裹住了小姑娘搁在餐桌上的小手,“不用太担心。”
……
彼时的凌城。
霍心站在人行道上,收起刚刚通完电话的手机。
她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再次望向对面的咖啡厅。
却已不见之前坐在窗边的那对男女。
心瞬间又空了一些。
老张开着黑色卡宴一直沿着人行道徐徐开着,随着霍心的动作走走停停。
许是哭累了,又或是站累了。
霍心拿手背擦了擦泛红的眼周,接着拉开卡宴的后排车门,上车回家。
黑色卡宴很快便消失在了深蓝的暮色中。
人行道的另一边。
一辆宾利蛰伏在路灯下。
后排车座里,坐着一男一女。
女人约摸二十五六的年纪,身上穿着件水墨色旗袍。
长发挽着髻,耳垂上点缀着两颗红豆大小的珍珠耳钉。
明明是比较端庄的打扮,在她身上却看见了一股御姐的风情。
薛安悦一只手捏着刺绣手包,另一只手环着小臂,“人都走了,还
。守着?”
她在跟身旁的男人说话。
晏北辰的浅灰色西装外套被脱了随意地丢在车座上。
身上是那件同色系西装马甲配白衬衣,斯文绅士的打扮。
和坐在他身旁的薛安悦乍一眼看,倒像是从民国走出来的一双璧人。
晏北辰收回刚刚落在卡宴的视线,没有吭声。
薛安悦自然地将双腿交叠,旗袍开叉的地方,白花花的长腿若隐若现。
她倒是一点不在意,右手手肘撑在膝盖,掌心托着下巴,微微侧着头看向晏北辰,“那个小姑娘是谁?”
他们下午刚一起谈完一个项目,结束了她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