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栀素白纤细的手指还攥着他胸膛上的衬衣。
她脸上飞着浅浅的红晕,“不做什么,你飞了那么久身上紧梆梆的,脱掉睡觉要舒服点。”
说这话时,她垂着眼睫没去看霍谨年。
似是生怕自己话语里藏的小心思被男人看出来。
男人是了解她的,她随便拨一拨头发,眨一眨眼睛。
他都知道她心里肯定揣着小心思。
何况此刻她脸还红扑扑的不敢看他。
必然是想先脱掉他的上衣,再钻到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卸掉他的防线达到她的目的。
想到这,霍谨年轻轻笑了一下,接着抬起手掌贴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嗓音藏着耐心,“听话一点,身体第一。”
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发现了。
许南栀脸更加红,她干脆不再采取迂回战术。
松开攥着他衬衣的手,接着直了直身子,双手环上了他的肩膀,声音娇滴滴跟快化了似的,“可是我想你了。”
“想也不是这么个想法。”霍谨年很快捏住环着他肩膀的双手,硬生生把那双小手从他肩上拉了下来。
她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用干燥的手掌牢牢握在掌心。
一时间根本抽不回来。
女孩儿有些委屈巴巴地看向男人。
霍谨年瞧着她这样,微微叹了口气,俯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安抚的一吻。
接着松开攥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腰,“先睡觉,我去冲个澡。”
说完,男人从床上起身,抬腿往浴室的方向走。
许南栀跟着坐起来,接着迅速穿上拖鞋跟在了他身后。
霍谨年察觉身后有条小尾巴,有些哭笑不得,“澡都不让冲了?”
女孩儿伸手拉住他的衬衣衣袖,红着脸晃了晃,“我帮你洗......”
霍谨年见她这般阴魂不散,又找一些奇奇怪怪的借口,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将握住她削瘦的肩膀,将人扶正,声音低缓温和:“我又不是没手,还用得上你一个小病号帮我?”
“我就帮你搓一搓背而已,我不做别的。”女孩儿说这话时,
。不自主摸了摸鼻子,说谎的本事实在弱得不行。
“不用,回床上睡觉去。”霍谨年回。
许南栀瘪了瘪嘴,杵在原地好半天,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着他,眼里带着些控诉。
霍谨年瞧她看了过来,又冲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回去睡觉。
接着,他拉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次许南栀没再跟进去。
......
浴室里,霍谨年动作轻缓地脱掉上身的深色衬衣。
镜子里倒映出男人坚实宽厚的肩膀和胸膛。
左肩缠上的纱布绷带已经隐隐约约渗出了血迹。
下飞机时,他特意安排了护士在机场候着,给他重新包扎。
将伤口缠得很紧。
生怕会给许南栀看出来。
回想起她两次环着自己的肩,还好他抓她手的速度够快,没让她有所察觉。
伤口不能沾水,自然不能真的冲澡。
霍谨年打开蓬头,让水流声充盈了整个房间。
自己捏着热毛巾,动作轻缓地擦拭了一遍身体。
做完这一切,他又在浴室里呆了一会儿。
忽然又想起刚刚到达医院,被那位姓祁的医生请进办公室的画面。
“有些话今天我没好当着许小姐的面说,既然您回来了,我跟您讲也是一样。
许小姐的身体素质本身就不是很好。
加之她之前的一些经历,导致她的身体比起一般的独肾患者更差一些。
我之前也跟她说过,尽量不要生病,她的身体药物代谢能力很不好。
生一次病,对身体的影响都是不可逆的。
我听说她现在在积极备孕,作为她之前的主治医生,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您。
按许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建议她太早怀孕。
最好再等个几年,等她身体状况完全稳定下来之后,会好一些。”
似乎怕自己误会,那位祁医生还做了补充,“不是说怀不上,是不建议她太早怀。
按她的身体情况,即便怀上了,保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反正你们还年轻,等身体养好了,再要也是一样,您说是
。不是?”
祁医生凝重的表情和严肃的话语还在脑海中回放。
霍谨年觉得嗓子有些痒,下意识地掏了掏裤袋想摸出烟盒来。
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在戒烟,兜里哪来的烟盒和打火机?
他拧开盥洗池的水龙头,又接了一捧水,洗了洗脸。
稍微精神点了,才穿上深色衬衣,扣紧衣扣,关上蓬头,离开浴室。
差不多半个钟,侧卧在病床上的许南栀听见了浴室门拉开的声音。
没一会儿,身侧的的薄被被轻轻掀开。
一股凉意从被子缝里钻了进来。
接着,她便感觉脊背上,是他轻轻贴过来的温热的胸膛。
男人刚把手搭在她的腰间,她便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