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眼镜戴回到鼻梁,缓缓开口,“我十岁的时候,你才两岁。
母亲生病去世,父亲常年在国外,老爷子老太太身体不好。
所以照顾你的事大部分都落在了我身上。
四岁那年由于我的疏忽,导致你发高烧,人差点没救回来。
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要是你能过了这一关,往后我一定会对你百倍的好。
随着你长大,你的性子也越发不稳。
七岁的时候,你跟着班里人欺负低年级的同学,闹到学校请家长的地步。
十二岁又跟着高年级混酒吧,还拿啤酒瓶打伤服务员。
派出所通知我去领人时,我正在家里填高考志愿,因为这事儿,我填了法律专业。
后来你十六岁偷学车,把别人家大门撞烂还报废了一辆车。
爷爷说你性子顽劣要教训你,被我拦了下来。
到了十九岁,你偷拿奶奶珍藏了半辈子的夜明珠去换名牌包。
把奶奶气得昏迷了三天三夜,又是我把你保了下来。
这些年我身旁总是有人提醒我,叫我小心别把你惯坏了,我都没太往心里去。
或许是因为你是我带大的,又或许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
我总想着,惯坏就惯坏吧,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说到这,盛怀煦停了下来,抬头,平静地凝望着坐在沙发上明显开始局促的盛挽柠。
盛挽柠听着这番话,如坐针毡,她舔了舔唇,回应:“你现在跟我翻这些旧账做什么?”
【作者题外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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