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
许南栀往回走时还有些恍惚。
所以她无意间已经错过了自己原本要回的地方也不自知。
到她停驻脚步时,人已经站在了西厢雅间的门口。
心里想的是抬腿往回走。
可脚却不太听她的使唤,像是生了根似地杵在原地没动。
不仅仅是脚,连眼睛也不怎么听使唤。
鬼使神差地,就往雅间微敞着的门里望了进去。
里面坐了满满一桌人。
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和穿得清凉的女人。
交谈说笑的声音很大,衬得里头十分热闹。
霍谨年坐在正对着雅间房门的位置。
笔直挺括的衬衫西裤。
他靠着椅背,略微眯着眼睛,戴着钢表的左手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
右手随意地搁在桌上,摆弄着桌上的白瓷小茶杯。
姿态惬意又优雅。
男女错开坐着,他身旁坐了一个穿着清凉生得艳丽的女人。
藏在大圆桌下的白花花的大长腿,离他的西裤很近。
席间有些嘈杂,那个艳丽的女人像是有话要跟他说,靠了过去。
霍谨年微微俯身,从外往里看,俩人挨得挺近。
那个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边说一边轻笑,笑的时候还眼波流动楚楚动人地看着霍谨年。
而霍谨年听罢,似乎也跟着在笑。
说是笑,更多是淡淡地弯了弯唇。
偏偏那样浅浅淡淡的弯唇,看上去有些若有似无的宠溺。
从门外往里看,瞧见了,恐怕都要觉得,俩人有什么亲昵的关系。
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许南栀听不清耳旁其他人声的嘈杂。
眼里只有他与那个女人低头交谈轻笑的样子。
想起他那晚喝醉了靠在自己身上,牵自己手的场景。
看来还真如她所想,他没有恢复记忆,不过是喝醉了酒暴露出来的,男人的劣根性!
素白的小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攥紧了衣摆。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空了一样。
空空落落的滋味儿,很不好受。
她贝齿咬了咬下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里面热闹的场景,半晌才挪动如千斤顶般沉重的步子,离开了雅间。
雅间里。
霍谨年端起桌上的
。白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眸光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
身旁的女人心情很好,还在与他搭话,“霍总高尔夫打得那么好,下次带我一起,教教我好不好?”
霍谨年垂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接着将与她靠近的长腿挪开,“没空。”
女人有点懵。
向来生人勿近的霍谨年跟自己刚刚聊得那么热络,她心里乐得不行,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
怎么突然一下又变成这般冷冷淡淡的样子了。
女人不甘心就错过搭上他的机会,娇滴滴地看着他,手指还慢慢地抚上了他的胳膊。
身子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软软绵绵地想往他身上靠,“是不是人家哪里说错话了?”
“把手拿开,离我远点。”霍谨年弹了弹烟灰,语气颇为冷厉。
女人的动作直接僵住,她愣愣地看着完全变脸的霍谨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ωωw.cascoo.net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又道。
那样冰冷的态度让女人不敢再多出什么心思来。
只得屁颠屁颠地拿起桌上的包,换到了离霍谨年十万八千里的位置上去。
直到坐下来她还是想不通。
明明是霍谨年突然对自己热情,怎么就没说两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好像跟自己交谈是假,有其他目的才是真。
......
回到雅间。
由于前半局聊得很顺,代言合同也顺利定了下来。
后面半局基本就是跟华宇美妆的老总喝喝茶。
温芃芃性格活泼开朗,嘴上有数不尽的话题。
哄得华宇美妆的老总席间一直咯咯直笑。
所以当许南栀还在因霍谨年跟那女人低眉轻笑的场面走神时。
华宇美妆的人也没察觉出她的异常。
一局结束,华宇美妆的老总有事先离开。
温芃芃戴着口罩,跟在许南栀身后,忍不住搭话,“晏总,你刚刚去洗手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许南栀回神,定定地瞧着温芃芃。
温芃芃伸出小手在她脸前晃了晃,“你的神儿已经离家出走了。”
许南栀的眼睫轻轻眨了眨,刚要回话。
一阵清隽低沉的嗓音忽然在她们身前响起,“这么巧?”
霍谨年就站在离
。许南栀不足一米的位置。
深色的衬衣衣袖松松挽起,双手落入裤袋,露出小麦色精壮的小臂。
看向许南栀时,眼底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许南栀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没开腔。
身旁的温芃芃连忙拱了拱她,“晏总,这是不是埃克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