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私立医院。
病房里,霍心安静地坐在病床上。
面前摆了一张床上小桌。
她正埋头拿着蜡笔,在认真地画蜡笔画。
那张平日里元气满满可爱的小脸蛋,如今显得苍白瘦弱了不少。
李院长站在病房门口,开口向骆嘉树介绍,“像霍小姐这种情况,是典型的创伤应激障碍。
她把腹中的孩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如今孩子丢了,经不住打击,才会如此。
这种情况也是她开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骆嘉树和霍谨年都站在一侧。
听完李院长的话,骆嘉树率先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霍谨年跟在身后,再是李院长。
见病房里突然进来了三个人,霍心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接着很快挪开视线,支着双手护住自己正在画的蜡笔画。
像是害怕被谁抢走一样。
骆嘉树见状,弯着身子,靠近她,低声温柔地开口,“心心,好久不见。”
霍心闻声,又看了看骆嘉树那张温润柔和的脸。
眼里很是平静。
丝毫没有那种见到好久未见的哥哥,应有的惊喜的反应。
她很快挪开视线,又将专注力放回了面前那副画得五颜六色的蜡笔画。
骆嘉树瞧着霍心这番反应,很快直起身来看向李院长。
李院长明白他想问什么,见到朋友来却没有一点反应。
是谁都会担心,她是不是失忆,又或是出现了认知障碍。
李院长下意识瞧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霍心,放低了声音解释,“目前没有具体表现能证明霍小姐失忆或是认知障碍。”
骆嘉树听着他的话,看了看一旁始终神色有些凝重的霍谨年。
之后,他又耐着性子待在霍心身旁好一会儿,借故跟霍心讲话,“心心,你在画什么?”
霍心像是被封闭在了一个听不见声音的世界里。
再也没有抬头回应过骆嘉树。
直到霍心似乎画累了,放下手里有些脏兮兮的画笔,打了个呵欠。
霍谨年见状,从柜子上抽了张湿纸巾,给她擦干净手指。
他想将画和床
。上的桌子收起来让霍心休息会儿。
可手指刚碰到那副蜡笔画,霍心的反应就明显变得激烈了一些。ωωw.cascoo.net
她伸出两条小胳膊迅速将画护在了怀里。
不过,即便如此,霍谨年还是看见了她打算藏得严实的话。
上面清晰可见的是一个长着天使翅膀的小朋友,站在开满向日葵的花园里。
霍谨年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僵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指慢慢攒回了手心。
心中像是被人用力拉扯了一般。
他没有再尝试去碰那幅画,只是将桌子收走后,拉开被子替霍心盖上。
三人从病房出来。
骆嘉树与李院长还在就治疗的问题交谈。
霍谨年双手落在裤袋里,即便没有说话,但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伫立在一侧,也莫名给人以无名的压力。
谈到究竟何时才能恢复如常时。
李院长下意识地看了眼霍谨年,吞了吞口水,“骆先生您是顶级医疗专家,应当也知道,像创伤性应激障碍,很难有个具体的痊愈时间。
不过目前来说,霍小姐除了心理上的问题,身体其他机能是稳定的。
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建议让霍小姐尽量多在熟悉的环境下呆着。
有利于她尽快康复。”
霍谨年一直望着病房里那个安静睡着的小丫头,良久,微抿了唇回答,“那就安排出院吧。”
盛宅。
盛怀煦将车停在大门门口。
副驾驶的女人头上裹着围巾,脸上戴着黑超墨镜和口罩。
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从机场接到人后,一路开回盛宅。
盛怀煦的脸色一直很凝重,眉眼间始终带着一些阴霾,久久没能散开。
见自己妹妹跟做贼一样包裹得严实,他松开自己的安全带,继而开口提醒:“把身上这些东西摘了,你也不怕进去让爷爷奶奶起疑?”
盛挽柠将墨镜推到额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哥哥,“那个事......真的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吧?”
她指的,是自己被赵杰强-暴的事。
盛怀煦微微叹了口气,“那
。个赵杰,已经让人在
盛挽柠扶着墨镜腿的手稍稍顿了一下,继而有些紧张地回:“我吃了的......”
盛怀煦瞧了她一眼古古怪怪的神色,“当真吃了?”
“嗯......”
见她表情逐渐平静,盛怀煦也没有再问,只是伸手将她还裹在脑袋上的围巾摘了,开口:“刚刚跟你说的都还记得?”
盛挽柠点点头,“进去之后先跟爷爷奶奶跪下认错。
再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闯祸,跟着哥哥好好做人。”
盛怀煦松了口气,“下车吧。”
......
再是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