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日。
这是许南栀被霍谨年软禁在松香道别墅的第二天。
两天了。
她都没有见到过霍谨年一面。
手机被保镖收走了。
除了家政阿姨送饭进来时她能见一见人以外。
这两天天她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午餐时间,刘阿姨照例端着装好的饭来到了二楼卧室门口。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见是她来,便打开了门让她进去。
刘阿姨将餐点放在卧室里的小桌上,才发现今天的早餐仍旧是碰都没有碰一下。
阳台上的女孩儿,白色的针织开衫,里头是一件纯白的毛衣裙。
她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本就已经雪白的肌肤,这两天变得更白了一些。
不过这样的白,并不健康。
她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也很虚弱。
看见刘阿姨过来,许南栀才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淡淡笑了笑。
“早餐您一口都还没碰,是不是做的东西不合您的胃口?”
刘阿姨看着阳光下那个带着淡淡笑意,眼底却分明蓄满悲伤的女孩儿,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她。
许南栀看了看她,素雅恬静的小脸儿很快又望向了阳台外的草坪,“刘阿姨......”
未等刘阿姨开口。
许南栀又缓缓地问:“今天是不是霍家老夫人葬礼的日子?”
她记得,今天是之前定下来葬礼的日子。
刘阿姨是不清楚许南栀的身份的,只知道有个顶有钱的老板,让她到这来照顾这个小姑娘。
便没有犹豫,如实相告,“我看新闻上说是今天,这霍家的牌面可真大。
听说凌城的书记市长都过去了。
今天的娱乐新闻都不让放的。”
许南栀听完,淡淡笑了笑,没有开腔。
“小姐,您多少吃点吧,要是您饿坏了身子,老板会责骂我的。”刘阿姨又开口劝。
凉风袭来。
许南栀裹紧了身上的开衫,扭头看了看刘阿姨,莞尔回:“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刘阿姨见状,也没再执着劝她。
摇着头离开了卧室后,刘阿姨不
。忘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
凌城,殡仪馆。
即便是在殡仪馆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员工,也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的阵仗。
整个殡仪馆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除了政-府高官标配的红旗,豪车之中还藏着几辆红色车牌的轿车。
殡仪馆里,堆满了花圈。
霍谨年身着严肃的黑色西装白衬衣,神情始终肃穆地,接待着每一位前来凭吊的人。
手机响起,他捏着手机走到一旁,接通。
“霍总,刘阿姨来电话,说太太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不愿意进食。
看样子,脸色不是很好。”那头,是林飞的声音。
霍谨年看着来来往往进出的人,不时朝自己打招呼,他一边颔首回应,一边回电话,“让周医生过去,再不吃就给她输点营养液。”
“知道了霍总。”
电话挂断,霍谨年刚要回灵堂。
便被身后一声温柔的男嗓叫住,“谨年!”
霍谨年应声回头。
只见一个身着严肃黑西装白衬衣,样貌温润似书生的男人走了过来。
个子高高的,皮肤有些白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
嘴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以阳光和煦的感觉。
“怎么提前回来了?”见来的人是骆嘉树,霍谨年有些意外。
前些天才听他说要推迟回国的。
骆嘉树理了理西装,很快来到了他面前,“听怀煦说了沈姨的事,就赶回来了。”
霍谨年听完,也没再吭声。
骆嘉树随着霍谨年一道去了灵堂,给沈云上了香后。
便陪着霍谨年在灵堂守着,时不时接待其他来的人。
过了一会儿,盛怀煦也来了。
跟着上了香后,盛怀煦瞧了一眼跪在灵堂旁披麻戴孝的裴玲,低声问霍谨年,“怎么是你大嫂跪在这?”
按照习俗,跪在灵堂前的应该是女儿,没有女儿就是儿媳妇。
可这裴玲,怎么着,也算不得是沈云的儿媳妇。
霍谨年没有开腔,神色依旧不怒不喜。
“我小嫂子呢?”盛怀煦又问。
按道理,应该
。是许南栀跪在这里才对。
霍谨年看了他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盛怀煦还想再问,被身旁的骆嘉树打断,“外头有几个军-区领导,你帮谨年接待一下,他忙不开。”
闻言,盛怀煦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便真是屁颠屁颠地去帮忙接待去了。
......
葬礼结束后。
霍谨年还待在殡仪馆,没有着急离开。
见里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骆嘉树才靠近搭话,“我听林飞说了,你跟小嫂子的事。”
霍谨年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