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栀被霍谨年扣在怀里。
她的脸颊贴着他光着的结实的胸膛。
鼻尖还能闻到他身上刚刚用过的沐浴乳的味道。
是许南栀选的木香沐浴乳。
味道清冽好闻,一如他的人一般。
明明是她喜欢的味道,可她闻着却是鼻子一酸。
视线仍然停留在那个被她匆匆塞回西裤口袋的皮夹。
霍谨年见怀里的人不吭声,左手轻轻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温声问:“不说话,到底在想什么?”
许南栀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自己那张泛着晶莹的脸。
那张与皮夹里的画像,眉眼极其相似的脸。
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扯了一下。
她立刻垂下了眼睫,掩去眼底悄然漫上来的温热。
捏着许南栀下巴的手微微使了使力,男人沉静的声音就萦绕在她的上方,“什么都不跟我说,是想急死我?”
他的声音越是温柔。
许南栀的心就越是难过。
总觉得,他这样的温柔,或许是不属于她的。cascoo.net
没等她开口。
环在她腰际、捏着她下巴的手忽而松开。
霍谨年干燥温热的大掌轻轻捧起她的双颊,像是捧着极其珍贵的宝物那般,小心温柔。
许南栀跟着他的动作,顺势仰着小脸儿。
脸颊两侧,他粗粝的指腹在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
霍谨年看着她光莹莹如玉石的黑瞳,浓密的眼睫似乎还带着潮湿的晶莹。
他低着头,薄唇温柔贴着她的,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许南栀没有让他继续吻下去。
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从自己的脸上挪开。
继而别过头,躲开他柔和关切的视线,避开他的问题,只是回:“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起身,去衣帽间拿了换洗的睡衣。
又径直往浴室里去,推门,锁门,一气呵成。
过程中,她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可她却不敢抬头,生怕对上他湛黑的眼睛,心头又会被狠狠扯住。
直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霍谨年才拿起了随手搁在床上的手机
。,拨了通电话出去。
“老板。”只是响了一声,那头就恭敬地接起。
“今天除了珠宝店的事,她还有没有遇到什么其他事?”霍谨年的表情恢复了一贯冷峻,眉眼间还凝着一丝深沉。
“没有其他事......”那头似是思考了片刻,又补充了句,“就是从珠宝店出来遇到了盛律师和盛家小姐。
不过他们好像也只是客套地寒暄了两句,就分开了。
再之后太太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直接回了松香道。”
霍谨年捏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确定只是寒暄?”
那头稍稍顿了顿,继而坚定回:“应当是的,他们说话不过两三句,就分开了。”
“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霍谨年的神色仍旧有些凝重。
他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视线又落在了西裤口袋里,隐约露出的皮夹上。
良久,都没有挪开。
......
许南栀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这算得上,是她洗过最久的一次澡。
热水如细雨般从蓬头里落下,她仰着脸迎接。
似是想将那些恼人的思绪全部都冲出她的脑子里。
她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纠结的时候。
以前跟苏泓深在一起时,也会遇到有女生明知苏泓深有女朋友,还追他的情况。
也会遇到等苏泓深来接自己放学时,看见其他女生坐他单车后座的情况。
那时候的她从来都是心直口快。
有什么都会直接问出来。
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几次到嘴边的问题又被自己给吞了回去。
她好像是在害怕。
害怕自己一旦问出口,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会顷刻间失去现在拥有的,他所有的爱。
哪怕这份爱,可能从来都没有属于过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直到许南栀自己都觉得洗得有些脑袋发胀,她才关掉了蓬头,擦干身体,涂好身体乳,换上睡衣。
磨磨蹭蹭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卧室的大床上。
霍谨年一袭墨绿色丝质睡衣,靠坐在了床头,手里还拿了本英文杂志,正低头翻阅着。
听到自己从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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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他在抬起了头。
湛黑的视线投过来时,里头的温柔很难忽视。
见她出来,男人将手里的杂志合上,随手搁在了床头柜上。
接着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许南栀下意识往床的另一边走,躲开了他正要朝自己展开的拥抱。
接着有些慌张地拿起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
避开男人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走到男人的身侧,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