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
蓬头里淋出的热水如同一道道的毛毛细雨,从蓬头的小孔里钻出。
淋湿了许南栀的头发脸颊,也打湿了她黑如鸦羽的眼睫,模糊了她的视线。
被热水混乱的视线里,是他小麦色精壮的上身。
犹如铜墙铁壁般结实的胸膛。
以及切得跟豆腐块一般整齐的腹肌曲线。
水珠落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打出了更加扰人的光泽。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
长发被热水淋湿,有几捋发丝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水珠顺着长发又落在了她浅色的衣裙上。
打湿后的衣裙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将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晃眼。
雾气氤氲的房间里,她有些羞涩地微微垂着眼睫,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被热水淋的,还是什么......
霍谨年有些口干,微微滚了滚喉结。
接着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热吻铺天盖地而来。
口腔里,除了彼此的唇齿,还有自蓬头而下哗哗落入的水流。
许南栀的眼睛被热水淋得睁不开,只察觉湿漉漉的衣裙里,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
在攀上背后的束缚时,他咬了咬耳朵:“以后在家别穿这个,不方便。”
听着令她脸红的话,她原本落在他大腿的小手迅速攀上,圈紧了他的脖子。
不遗余力地回应时,束缚已得到解放。
紧接着,她的后背贴到了冰凉的墙壁瓷砖。
她单腿站在溢满热水的地板砖上,膝盖窝挂在精壮的小臂上。
圈着他脖子的十指不自觉紧紧蜷起,牢牢抓着他的背。
随着惯性,她的后脑磕到了冰凉的瓷砖。
下意识嗯了一声。
男人留意到,原本落在软白的手掌迅速护着她的后脑,抵在她与瓷砖之间。
掌心,是她不断磕上去的脑袋。
耳边,是水珠落在皮肤上,一声一声的哒哒声。
一室旖旎。
......
许南栀躺在浴缸里时,浑身跟散了架一般,软绵绵地靠着浴缸沿。
浴缸里的水漫过她的腰身,将她美好的光景都留在了浴室的
。灯光下。
她低头,看着那一排排的牙印。
忽而又想起了男人刚刚咬着软雪。
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样子。
与他平日里穿戴整齐时的那副儒雅绅士的模样大相径庭。
更像是个随时随地都会迸发的野兽。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爱的到底是那个西装笔挺的霍谨年。
还是那个将她按在瓷砖上,一遍遍问她爱不爱他的霍谨年。
又或是,两个她都爱。
霍谨年光着上身,穿着深色的睡裤,敲开了浴室的门。
手里拿着帮许南栀去衣橱找的睡衣。
刚刚穿在她身上那件被扯得根本不能要了。
进来后。
霍谨年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又拿浴巾替她擦拭干净,再帮她换上干净的睡衣。
许南栀就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样子。
想起每一次做后。
他都会帮自己洗干净,温柔耐心的样子实在令人动容。
视线里是他微微躬着身而露出的后背。
许南栀瞧见那上面自己的杰作,一条一条的,有些触目惊心。
难怪刚刚,他会吃痛地哼了好几声。
应该要剪指甲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
最后被抱进卧室时,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把手指甲剪了。
等她被倒进床上后,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熟睡了过去。
房内。
卧室墙上两侧的壁灯照耀下。
是男人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替熟睡女孩儿仔细剪短手指甲,认真的样子。
这天。
许南栀出完外采,下了个早班。
下午三点。ωωw.cascoo.net
白色路虎在凌城的交通主干道徐徐行驶。
电话响起。
许南栀按了下右耳的蓝牙耳机,接通。
听筒里传来的是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开车?”
许南栀应了声嗯,“张叔今天临时告假,不能送李阿姨去接瑞瑞放学。
正巧我下了个早班,就我自己开车去接。”
“在开车就先不打电话,你还不熟悉凌城的车怎么开,别分心。”
男人语气有些霸道强势。
许南栀以前在y国开的车,驾驶位都在右边。
凌城的车,驾
。驶位都在左边。
刚开始开,必然是会有些不习惯的。
她知晓男人是为她好,便答应下来:“等会儿到了给你回电话。”
说完,电话挂断。
许南栀两手抓握着方向盘,聚精会神平视前方。
前面正好要变道,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左侧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有一辆黑色卡宴,速度不疾不徐,保持匀速地跟在她车后。
许南栀没太放心上,权当做是同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