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里。
只有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借着窗外的月色,和昏暗的壁灯投下来的隐隐的光线。
霍谨年能看清,从被窝里探出来的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儿,此刻正凝望着自己。
晶莹的眸光中,分明荡着盈盈波光。
素白的小手仍旧不安分地在被窝里探来探去。
他那点可怜的自控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欺身而上。
他双手顺势撑在了她脑袋的两侧。
未等她开口。
潮湿黏稠的热吻铺天盖地般落了下去。
“唔!”
许南栀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她双手顺势攀上了他冒着细汗的脖颈,不遗余力的回应着口齿间的嘶摩与纠缠。
大脑随着落在每一寸皮肤上的灼热的呼吸而开始变得充盈。cascoo.net
她慌张地覆到了墨绿色丝质睡衣的裤腰。
如此笨拙生硬的行径更是让他脑热。
男人健硕的胳膊穿过乌黑如瀑的长发,牢牢将人搂在了怀里。
随着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袭来,许南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眼泪滑落在男人深埋在她肩膀的后脑勺。
接着流到了他的耳垂上。
他刻意缓着,抬头,仰躺着的女孩儿眼角晶莹的泪水。
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璀璨。
霍谨年滚烫的掌心覆在她流泪的眼角,暗哑着嗓音问,“难受?”
许南栀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接着双手紧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将头牢牢埋在他溢满潮红的胸膛。
窗外黛黑色的天空逐渐染上了渐渐明亮的深蓝。
霍谨年躺在床上,胳膊无力地搭在额头。
鬓间流下的热汗滑落至了他突出的喉结。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身旁早已累得沉睡过去的许南栀。
脸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乌黑的发丝随意地搭在脸上,有几缕飘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他伸手,将那几率发丝别在她的耳后。
接着胳膊穿过后脖,将人顺势搂进了怀里。
被窝里,体温在交织。
他视若珍宝般,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脊背。
怀里的人刚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总是试图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不管是在哪里,阳台,沙
。发,地毯。
站着,跪着,坐着。
她都想掌握主动权。cascoo.net
如此笨拙。
却又如此主动。
......
第二天一大早。
霍谨年刚起身。
许南栀已经醒了。
她清晰地看见了他肩上的牙印,和腰身几捋指甲划出的血印子。
均是她的杰作。
她眼睫微微颤了颤,爬起身来,站在床上从背后扑到他的肩膀上。
男人感觉到那股温热扎扎实实覆在了自己的背上。
带着笑意,伸手握住她的小胳膊,“醒了?”
“谨年......”
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霍谨年的心瞬时被划开一层涟漪,回头与她四目相叠,温柔开口,“怎么了?”
许南栀从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不着寸缕。
肤白胜雪。
光洁的直角肩上,落着几道红紫的淤痕。
情动来得莫名。
她轻咬着唇,将手攀在他的肩上,“想接吻。”
“昨天没折腾够?”
许南栀没吭声,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轻轻垂下。
却最是动人。
男人吞了吞口水,喉结微微滚动。
薄唇终是碾了过去。
这一番折腾,几乎持续了一天。
饭,都是保姆送到房间来吃的。
直到傍晚,霍谨年才腾出点时间,回复工作上的邮件和电话。
而许南栀,便一直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也没跟霍谨年有过只字片语的交流。
霍谨年是在许南栀离开的栗湾府的第二天收到她的消息的。
收到信息时,他正在开会。
站在演示台的高管穿得西装革履,拿着翻页笔对今年的项目规划侃侃而谈。
坐在正位的霍谨年一身深色笔挺的西装,双腿自然交叠,认真听着的汇报。
表情闲适,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所有人都对今天的规划方案添了一分信心。
当然,是在BOSS看那条短信之前。
霍谨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亮着屏幕的手机,有些微微用力。
上面只有她发来的三个字:分手吧。
高管们见老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原本进行顺利的汇报突然卡壳,都不敢再开口往下说。
直到看见霍谨年冰冷的脸上微
。微启唇,“散会。”
接着,是老板迅速离开会议室,众人只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