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撑着沙发沿,将凌乱在她脸颊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又用手背裹去了她脸蛋上的细汗,“还有力气喊我?”
“许氏集团的事,是你做的么?”
女孩儿的气息逐渐平稳,她声音柔柔开口问。
霍谨年的眸光始终落在她微微汗湿泛着粉红的脸上。
他将人一把捞起,圈在了怀里,“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
她就窝在他的怀里,手指不自觉地搂着他渗着细汗的脖颈,“是你做的么?”
霍谨年嗯了一声。
“为什么?”
霍谨年没有着急回话,只是将人往怀里按的力气又重了一些。
许南栀又继续问,“是因为我吗?”
男人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处理许氏?”
倒是侧面回答了许南栀的问题。
她心中忽而涌入一股暖意。
月光下,他那张儒雅沉稳的脸更显成熟俊朗,薄唇一开一合间,总能蛊惑她的心。
她不再压抑心中的悸动,颤栗的小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唇瓣。
温凉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
接着很快,便印上了自己的唇。
口齿间还在轻轻呢喃,“我不怕感冒。”
笨拙的主动让霍谨年原本压下去的平静再次灼热燃烧。
他站起身来,牢牢抱着身上挂着的人,大步迈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磨砂质地的玻璃,将里头的人遮得若隐若现。
能清晰可见的,只有紧紧贴着玻璃的上,小小的掌心。
......
最后,是霍谨年将完全瘫软的许南栀抱回了卧室。
他侧卧着,下巴架在她光滑的直角肩上,双手从后环在腰际。
怀里窝着的小小人儿有些迷迷糊糊。
唯一能证明她还没睡的,是她有些眩晕的小手,覆在男人手背上的轻轻摩挲。
许南栀的背后是一阵令人安心的温热。
她喜欢霍谨年这样抱她。
好像只要这样蜷在他怀里。
所有的纷扰,仇恨,绝望,痛苦,都可以远离她。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想不想知道,怀煦今天跟我说了什么?”
晚上吃完饭,他们买单的时候。
许南栀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听到两人在热聊,只是她人一靠近,话题便僵硬终止。
应是不方便给她听到的话,所以她也并未打算问。
只是没想到,霍谨年会主动开口提起。
“说了什么?”她轻轻开口,回应着。
粗粝的指腹在光洁的肌肤上厮摩,男人又开口,“他跟我说,觉得你见着他时有些尴尬。
让我跟你说,尽快放下心里的芥蒂。
怀煦这人喜欢一个女人比喜欢一只手表的速度还快,你不用太在意他之前对你的态度。”
女孩儿片刻沉寂后,雾蒙蒙地嗯了一声。
她觉得尴尬,是因为有些过意不去。
又或许是担心盛怀煦对自己还有念想。
不知道如何处理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可如今霍谨年为了让自己安心,主动开口调和,她哪里还有继续纠结的道理。
想了一会儿,许南栀又开口,“明天是几点的飞机?”
“早上七点。”男人答。
女孩儿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
她迅速翻了个身,枕着他的手臂,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没几个小时了,你还要提前出发,赶快睡觉。”
“你这样扑过来,我还睡得着?”
话音刚落,男人便抬手将落在腰间的薄被往上一提,将人一并拉了进去。
窗外的月光洒在那张旖旎的大床上。
宁静的房间时而会传来嬉闹的声音。
“不行!霍谨年!该睡觉了!”
“明天上了飞机也可以睡!”
“不要!我明天要上班!”
“不去了,我给你台长打个电话。”
“不要......唔......”
“放松点,宝贝。”
“别......别碰那......”
“哪里没碰过,嗯?”
“不要......不要......唔......”
......
许南栀是在极度疲惫中醒来的。
身旁的位置没有人。
抬眸,已是早上八点。
此刻的他应该早就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抬着酸软的胳膊,她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刚一开机,便收到了留言信息。
【恒温水壶里有水,起来记得喝。
钟点工七点半到,吃了早饭再去上班。
大门密码020221】
许南栀心里忽然被塞满了柔软的棉花,将她破碎不堪的心牢牢包裹在了一起。
充盈踏实的温暖席卷了她心中的每一处角落。
密码竟然是她的生日。
所以,像这样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