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餐厅已经八点过了。
要不是许南栀的肚子一直咕咕叫。
她甚至能料想到,这一晚都会被按在休息室里出不来。
吃饭的地方是宝利大厦。
那次她被徐诗兰带过来,遇到了霍谨年和盛怀煦的地方。
餐厅经理直接将他们领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包厢里。
霍谨年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等菜的功夫,感觉到女孩儿直勾勾的眼神,霍谨年回头问,“看什么?”
“原来男人喜欢种这个是有原因的。”
她笑意盈盈地说着,手指还轻轻点了点他右颈上的淤痕。
男人的大掌迅速握住她的小手,“什么原因,跟我说说?”
“宣誓主权!有了这个,看谁敢去勾你。”
“担心别人勾我?”霍谨年眉眼写着柔情,声音沉静儒雅。
许南栀身子顺势朝他的手臂靠了过去,嘟了嘟小嘴,“霍老板有颜又多金,有的是人惦记。”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霍心告诉她的话。
霍谨年身边还有一个盛挽柠。
虽然霍心说,霍谨年对盛挽柠应当没心思。
可男人始终是男人,哪里经得起缠?
耳旁很快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只要你想,我们立刻公开。”
许南栀咬了咬唇,下巴抵着他的小臂,没有说话。
似是看出她的犹豫。
霍谨年指腹轻轻滑过她嫩如鸡蛋的脸庞,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不着急,等你想好。”
温柔的嗓音愈发撩人,宛如钟声,声声扣进她的心弦。
她心神晃漾,对着满心宠溺自己的男人的脸颊,轻轻啄了一口。
“现在愿意给亲了?”男人的眸光似是一湾沉沉的湖水,静谧地凝望着她,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刚刚是谁哭着不让亲的?”
许南栀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低声沉吟,“那是因为,你弄得......太疼了。”
“是吗?”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关节,反反复复轻轻柔柔,“那是谁一边喊疼一边赖在身上不下去的?”
女孩儿被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话撩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羞怯地想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反而被他反手十指紧紧扣着,“说不过就想溜?”
许南栀:“......”
见身旁的女孩儿圆溜溜的眼睛晕染着水雾,脸颊上还飞着一层红晕,一副说不过自己又有些羞俏的样子。
霍谨年不再继续逗她,只是询问,“晚上跟我回栗湾府?”
不过这询问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要求。
“不要。”
许南栀根本不用考虑,直接拒绝。
一想起昨晚折腾了10多个小时的样子。
她可不想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见男人目光沉沉,她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明天要上班。”
“栗湾府去你们台里,不远。”
“我想早点睡......”许南栀声音轻柔,像是刚出生的小动物,奶声奶气。
霍谨年深沉如炬的双眸微微眯起了一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
女孩儿见他不吭声,眸光隐约带着些侵略,她又蹭到他的胳膊,娇滴滴道,“那里还有点疼。”
“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是她没想到的回答。
又想起下午他帮自己揉的画面。
一股强烈的羞耻心蔓延了上来。
说也说不过,拒又拒绝不了。
她感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早已被他拿捏得明明白白。
而后又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明天我要出国,今晚陪陪我。”
“出差?”许南栀抬头看着他。
霍谨年嗯了一声。
“要去多久?”
“大概四五天。”男人半笑不笑看着她,“舍不得?”
她小脸儿始终挂着红晕,又将头埋在了他手臂里,声音雾蒙蒙的,“霍老板去赚钱,我当然舍得。”
男人被她的话逗乐,低低轻笑,“掉钱眼儿里去了?”
话语间。
包厢的门被推开。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
除了服务员,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许南栀见人来,直起身子,想收回被握着的手。
可霍谨年并未打算松开。
盛怀煦见状,忍不住开口打趣,“哟,这你侬我侬的,没打扰你们吧?”
“知道打扰了还进来?”霍谨年恢复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扫了他一眼。
盛怀煦苦笑着摇摇头,“没看出,你这见色忘友的本事还真不赖。”
接着,直接拉开霍谨年身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再似模似样地看着他们,“我一个人吃饭没劲,不介意搭个伙吧?”
“介意。”霍谨年启唇,轻描淡写。
“小爷我都坐下了,哪有起来的道理?”盛怀煦也不听他说,拿起桌上的空筷子就要夹菜。
看着桌上那一系列清淡地难以下咽的菜肴,他眉骨直跳,“我说老霍,你口味啥时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