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被抓到地下手术室里。
他们割走了她一个肾,还想继续变卖她身体里的其他器官。
蔡思嘉顺利追踪到了他们的地址,跟警察一起赶来救下了她,她才免遭于难。
而那帮器官交易的罪恶分子也被警察抓走。
相安无事一年。
如今,说他们已经越狱了?!
她的浑身有些颤栗,似是又回到一年前,躺在地下手术室的那一瞬。
房间里的温度极低。
不锈钢的病床镉着她的皮肤,凉入骨髓。
四周布满了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医生身上的白大褂血迹斑斑,他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枕头极长的麻醉针。
像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那般,兴奋地看着自己。
她甚至再次感受到了针头扎进身体的感觉。
真实得可怕。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动静,蔡思嘉心头一惊,“南栀?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怎么了?”
许南栀这才回神,“没事。”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伤口又感觉疼了!”听筒那头声音如常,蔡思嘉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都没有再疼,别担心。”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在游艇和霍谨年在客舱单独相处之后,她很少再会有伤口疼痛的感觉。
即便两次遇到苏泓深,也没怎么发作。
只是偶尔晚上睡觉时会有一丝隐隐的疼,不过每次很快就会过去。
“那就好。”蔡思嘉接过话,“越狱那个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Y国警方挺重视的,正在全力追捕,何况Y国离我们这十万八千里呢。”
“嗯,我不担心。”
电话挂断。
许南栀有些困了。
想上床睡觉。
却又想着,霍谨年应该会联系她。
拿着手机靠坐在床头,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直到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才将她闹醒。
她打开手机,已是23点。
一串陌生的凌城本地号码,她猜是霍谨年。
“睡了吗?”那头,正是男人倦懒低沉的声音。
许南栀的手指绕着黑纱裙的裙摆打圈,低声回,“还没。”
“我在楼下等你。”
......
霍谨年站在路灯下。
仍然还有些醉意。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试图让人稍微清醒一点。
23点。
室外已没有什么人。
对面就是度假村的客房部。
大厅亮着橙色的灯光。
女孩儿穿着黑色的无袖纱裙,在橙色的灯光下一路小跑,朝自己跑了过来。
霍谨年将未抽完的烟按在垃圾桶的烟缸里,碾灭。
好整以暇地,看着朝自己小跑过来的女孩儿。
她步伐轻稳,直到看见自己,才刻意放慢脚步。
小步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理了理迎风吹乱的头发。
又拉了拉腰身的衣物,整理整齐。
“等了很久吗?”声音清甜,又带着些娇气。
霍谨年半笑不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么晚下来,会不会困?”
女孩儿摇了摇头。
他自然地伸出手掌,将女孩儿的手牢牢握在手心,拉着她往前走。
许南栀的双颊迅速变得微烫,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呼吸变紧。
被握在男人掌心的小手扭了扭,伸出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我们去哪?”
“去吃点东西。”他说。
他的掌心温热,手指应是常年开车握笔签字的缘故,有一点点粗粝的茧子。
一点不镉人,握着反而更有了些安全感。
“这么晚了,还要吃东西么?”
“你晚上不是没怎么吃?”
“太晚吃东西会胖。”
霍谨年握着她的手掌又紧了一些,低低地笑着,“胖点好,你太瘦了。”
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女孩儿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
餐厅里没有其他人。
见人来了,服务员殷切地为他们拉开了椅子。
许南栀东张西望,才小声问,“这么晚他们还要上班吗?”
霍谨年嗯了一声。
自然是不上班的,可一想到她晚上没吃好,便打电话让他们来上班了而已。
他给许南栀点了碗清淡的小馄饨。
不知道为什么,许南栀坐在他对面总是莫名有些紧张。
在这之前,他们也单独相处过好几次。
可那时候她何止是不紧张,甚至算得上是胆大包天。
如今人已经被她勾住了。
她反而还放不开了。
见他喝掉了一杯温水,她问,“晚上喝了很多吗?”
“有点。”
“不是开会吗?”
霍谨年黑如墨汁的双眸凝视着她,脸上是半笑不笑的表情,“才多久就要管我了?”
“哪有管你。”
“跟怀煦喝了点。”他回答着,放在桌上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女孩儿的小手。
她的手指纤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