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原本就效忠于皇室步家的成员,原本在皇室步家统治的时期,他们能够基本上保证世代传承着的爵位,或是土地。这些世代相传的东西也是他们自己本身利益地保证。
偏偏圣帝郑俊超地到来,破坏了他们本身既得的利益,这就直接威胁到了他们本身,对于这些手中有一定资产和地位的人来说,他们自然无法忍受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胁。
他们的利益既然都是来自于皇室步家,时代都多少受到皇室步家的照顾,他们自然是无形中更偏向于皇室步家。
圣帝郑俊超的手段确实过于激烈,激起这些原本就偏向皇室步家的势力彻底倒向,其实也不足为奇。郑俊超本来就没有对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和幻想,他非常清楚,一旦重用这些人,或许会招致更加严峻的后果也未尝可知。
更何况,他本身的想法就是击垮皇室步家原本立国的基础,将其彻底毁掉后再在这个基础上重新建立属于他的全新国度。
当然,圣帝郑俊超所想着的基础,基本上完全是取决于他手中握着的军事实力,也就是封战会的战斗力而已。起初,在封战会全盛之时,皇室步家的支持者忌惮于他们的战斗力,不得已悉数选择地都是蛰伏待机,等待更好的机会再行事。
皇室步家之军,娇生惯养,随着广武君步翎登基后,又不曾向齐国动兵,这些留守在国都忠城以及附近的军队,完全无法和前线选拔出的精锐,也就是封战会之军相提并论。
封战会势如破竹,即便国内有些由皇室步家支持者掀起的动乱,封战会凭借着近乎战无不胜的军队,轻易平定了叛乱。而战后,这些人将会被封战会悉数诛杀,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
那一年圣帝率军进攻齐国,本已借助内应成功地占领了齐国南方的几座城镇,
郑俊超原以为,只要将这些主要闹事和造反的人杀掉,剩下的那些自然会因为畏惧而选择躲避,亦或者是放弃他们原本的想法和行动。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些人本就敌视他所建立的政权,越行杀戮之事,反而会招来这些人愤怒的业火。
仇恨不会因恐惧而消泯,反而会因恐惧而增长,这种残酷无情地杀戮,虽然暂时震慑住了这些暗中有所想法之人。可仇恨,却在不断地生长、发芽,侥幸躲过杀戮的效忠于皇室步家之人,反而更加团结在了一起。
随着白衣天女势力地崛起,各地原本潜伏着的,支持皇室步家的势力蜂拥而起。现在距离圣帝篡位夺权,不过只是过去了将近二十年而已。
传承尚未过代,这国仇家恨自然不会轻易消泯,尤其是这些起事之人的家人,或多或少地都有几人因那场浩劫而死去,他们自然也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圣帝郑俊超的头上,他们之间的仇怨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最重要的,还是郑俊超没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些本就受到皇室陈家照顾,或是赏赐之人的办法,他又不敢全部杀死,生怕封国会因此直接分裂,他只能使用这种杀鸡儆猴的方式,同时想方设法挑起其内部矛盾,好从中取利,将其分而化之。
他也确实低估了这支势力的团结程度,也相信了他们的蛰伏待机是因为胆小懦弱,不敢再继续反抗他。因此,某种程度上来说,圣帝郑俊超现在的失败,其实和他自己的自负也有着不小的关系。
这些被他深藏在心中,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间接导致了现在这个已经快要众叛亲离境地的原委,今日偏偏被他的妻子所揭发开来。而一想到自己妻子背后的影响力,未必就不会和皇室步家产生暗地里他不知道的联系。
生平第一次,圣帝郑俊超对自己的妻子产生了怀疑,他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怀疑自己妻子一开始就说明的那番话语。
他担心的是,自己妻子会因为自己失去了对封国地掌控力,从而为了封国的百姓和社稷延续,选择其他的君主,这一点并不奇怪,而且是很有可能发生之事。
这一顿原本缓和关系的夜宴,因郑俊超依然保持着些许执念,骤然间变得很僵,容乐长公主步怜也无心继续坐在这里,便直接起身离去了。
现在坐在前厅中的也就只剩下圣帝郑俊超一人,他现在的心绪也无比复杂。他不愿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手中所掌握着的权力。他现在的心态,就像是一个赌徒一般,不输掉最后一枚筹码,他绝不会轻易服输。
他非常清楚的是,无论是他的妻子还是女儿,她们都和皇室步家有着莫大联系。一旦她们真的掌握了封国的军政大权,必然不会和自己这般,近乎是疯狂地排斥和皇室步家有关联的人,她们的身份和地位,多少能够获得皇室步家势力地支持。而且,从某种程度来看,步怜和步月寒,这母女两人还是比较懂得灵活变通的,不像他,现在已经快要走进了死胡同,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头的想法。
微微一阵苦笑,郑俊超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如果自己还要继续坚持着自己的执念的话,最终的下场很有可能会变得非常凄凉。
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个比较不错的机会放在他的面前,既然妻子无法说服自己,那么她必然会暗中派人,和女儿步月寒进行联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