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过依照城主律法行事。至于玉小龙,斗法切磋而已,而且是她主动来找我的,梁某如果不应战,岂不显得我胆怯?”
因为是初来乍到,梁言不知道这白衣女修的跟脚,再加上碎虚山论道在即,他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所以这番话已经是极为客气了。
谁料那白衣女修听后,却不买账,反而冷哼道:“巧言令色!这次如果有机会,我倒想领教领教梁宫主的高招!”
梁言没想到此人如此执着,闻言冷笑了一声,淡淡道:
“既然道友想要比试,梁某自然奉陪,只是法术无眼,生死勿论,道友动手前可要想清楚了。”
“哼!”
白衣女修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暂时压住了心中的火气,默默闭上双眼,再也不去理会梁言。
梁言当然也不会主动惹事,同样在蒲团上盘膝打坐,自顾自地入定去了。
如此一来,加上刚刚赶到的梁言,十个蒲团已经有七人落座,只剩下最后三个位置空缺........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十日过去。
距离鬼手书生定下的论道之期已经越来越近,但剩下的三个位置却迟迟没有人来。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通过了鬼手书生的考验.........‘飞鱼十五洲’凶险莫测,只怕有人永远留在了那里。”
不少人心中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对于那迟迟未来的三位天骄,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看好。
就在这时,一道遁光忽然在天边出现。
遁光呈白色,气息内敛,速度极快,几个闪动之下,就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
等到遁光散去,现出来人,乃是一位身穿儒袍的高瘦男子。
此人虽然是个男子,但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看上去颇有几分阴柔之美。
他落地之后,并没有像梁言一样打量众人,而是默默走向了一个蒲团,就在那青袍公子的身边坐下。
这两人并排而坐,赫然是两个极端。
青袍公子身上气息温和,犹如三月春风,令人不饮自醉。但阴柔男子身上的气息却有一股浓重的煞气,使人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生出厌恶之感。
“倒是有趣.........”
梁言眯着眼睛打量了两人,发现他们都用特殊的手法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虽然看不出深浅,但却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凡来到这里的天骄,都不是等闲之辈,梁言固然可以隐藏自己的实力,但他也看不破别人的底细。
“还有两人...........”
杨剑英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最后的两个蒲团上。
于东洋就在他的旁边,此时也呵呵笑道:“于某同样有些好奇,这最后两人会是谁?论道之行就快要到了,莫非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这两人因为在万寿城相识,一路结伴至此,所以对彼此都比较熟悉,此时小声议论了起来。
“人各有志,说不定别人找到了破解‘天妒’之法,不用来参加这次论道,又或者他们觉得此行风险太大,所以放弃了这个名额也说不定。”
“那可未必,‘天妒’要是有那么容易破解,我们也不会眼巴巴地跑到这里来了。”于东洋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赞同杨剑英的猜测。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的时候,半空之中,又有一道遁光疾驰而来。
这次的遁光声势浩荡,和前不久的儒袍男子截然相反,丝毫没有低调的意思,所过之处居然有雷霆咆哮,震耳欲聋。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遁光落在了悬崖之上,巨大的冲击把悬崖震碎了一半,周围山石土崩瓦解,无数碎石犹如流星一般四散横飞。
这些碎石当然伤不到梁言等人,但这种野蛮的登场方式,让其余八人无不皱了皱眉头。
尤其是那白衣女修,脸色厌恶到了极点,右手在袖中动了动,似乎想要出手惩罚此人的不敬,但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怒火,并没有选择在这里动手。
等到遁光散去,现出来人,乃是一位豹头环眼,身形健壮的中年大汉。
此人赤裸上身,两条胳膊都铭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其中左臂是道家真言,右臂则是佛门梵文,胸口处还有一头白色猛虎,看上去凶神恶煞,似要择人而噬。
“呵呵,玄某来晚了,大家久等!”
中年男子大笑一声,也不等其余八人做出反应,大喇喇地走到悬崖边上,在剩下的两个蒲团中随意挑了一个坐下。
他才刚刚坐下,旁边就有一个声音冷冷道:
“哼,论道之约如此重要,阁下却卡着最后一点时间赶到,莫非没有把我们这些同道放在眼里吗?”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身穿粗布麻衣,手上戴了一个古朴的黑色戒指。
“阁下是谁?”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睛,眼中凶光一闪即逝。
“呵呵,问别人来历之前,还是先把自己的底细说一说吧。”林凡打了个哈哈道。
“呔!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玄虓是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