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刚要扩散而出,就被黄衣老僧抬手压了下去。
他把大袖一挥,金色佛经与那古怪魔纹便同时向着对方靠拢,彼此不断渗透,最后居然融合在了一起。
莲心大士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手段,他定睛瞧去,只见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言,远远看去像是佛经的开头,但仔细一瞧又觉得像是魔纹。
还不等他瞧个仔细,那黄衣老僧便屈指一弹,这个古怪的真言立刻向前飞去,最后印在了朱红色的围墙上。
那一面围墙,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两边腾起数十股灵水之气,在真言附近反复流转。
只不过这些灵水之气,怎么看都像是没头的苍蝇,似乎看不到墙上的异变,在附近巡逻了几个回合之后,便又徐徐散去。
那黄衣老僧等到灵水散去之后,再没有丝毫犹豫,左手一提身边的梁言,朝真言所印的那面围墙一步跨去,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整个过程,没有引发一丝骚动。
莲心大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震惊到了极点。
然而他的反应也不慢,几乎就在黄衣老僧动身的同时,他也向前狂奔,紧随在对方的身后。
黄衣老僧入墙之后,莲心大士也想跟着进去,可他才刚刚跨出一步,那墙上的真言就已经消失,周围的禁制之力也瞬间恢复。
莲心大士几乎立刻就感觉到,灵水之气正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试图将他囚禁在原地。
“不好!”
莲心大士惊呼一声,双手法诀急掐,一件金红相交的袈裟虚影覆盖在体表,将这些拼命想要钻入体内的灵水阻拦在外。
与此同时,他周身金光一闪再闪,双掌更是虚空连拍,借着一股反震的力道,终于让自己向后飞退而去。
此时此刻,那面朱红色的围墙已经恢复如初,只是半空还残留着一股灵水之气,虽然只是残存的一缕,给人的感觉却犹如长江大河,连绵不断。
“无相神水!”
莲心大士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了忌惮之色。
无相神水名列道门九大神水之一,号称无孔不入,无物不侵,是除玄冥真水以外,最为阴毒的一种神水。
若非莲心大士反应奇快,及时用“佛衣六尘”相来应对,恐怕此刻已经被无相神水钻入体内,一身修为都被禁锢,到那时便逃不出围墙上的禁制了。
此时的莲心大士脸色阴沉,目光越过围墙上方,似乎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这丹房的禁制非同小可,即便以他的修为,也根本窥探不到里面的情况。
“晦气!”
莲心大士心中暗骂了一声。
他一向自诩算计得当,论起阴谋诡计,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偏偏就是他引以为傲的那些智谋算计,对这个黄衣老僧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
对方神通盖世,举手投足之间,任你有何等算计,都会被他轻松破去。
而且这黄衣老僧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一张麻木的老脸,即便莲心大士深谙佛法人心,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再加上对方行事极为古怪,仿佛没人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莲心大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
“疯子,十足的疯子!”
他在心中暗暗骂道:“天河城是何等地方!你就算神通盖世,法力无边,也不可能在此地为所欲为。”
“你若是在通天河下游做些出格之事,也没人拦着你。但这里可是灵鳌真人的丹房,若是被他发现,到时候天河城高手尽出,再加上城主韩千山,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得出去!”
莲心大士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原地跺了跺脚,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口来:“老疯子,这事你闹得太过了,我可帮不了你...........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掐了个法诀,周身金光渐渐熄灭,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顺着通天河朝下游方向返回了。
三人至此分道扬镳,原本有些骚动的丹房围墙,此时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转眼间,百日时间一晃而过。
天河城下游的某条街道上,各门各派的修士穿梭其中,有的来这里是购买法宝器材,有的来此却是寻觅丹药灵材,还有的纯粹是结伴而游,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说到寻欢作乐,就不得不提这条街上的“春江阁”。
春江阁乃是天河城“庆德真君”名下的产业,号称有三大绝色。
其一是绝顶的美酒,酒名曰:“春江夜雨”,采通天河河底万年寒髓酿造,入口微凉,酒意醇远,恰似一江春雨,彻夜缠绵,欲罢不能。
据说“酒仙”任飞扬曾经特意赶来天河城品尝过此酒,当时和友人痛饮七天七夜,还在楼顶题诗一首,至此留下美谈,“春江夜雨”的名头也不胫而走。
其二便是绝秒的音律,春江阁中夜夜笙歌,丝竹管乐不绝于耳,就算是那些参研音律大道的修士,也时常对此地赞不绝口,甚至有人不远万里,只为来此聆听一曲。
至于最后一样,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