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等熊月儿走远了,又重新回到了牢房的角落里靠墙而坐。
其实刚才传法之前,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条计策。
首先分析眼前局势,梁言可不认为这浣溪山庄的庄主真像熊月儿所说,是临时起意,把自己当做面首带回了庄内。
那也太巧了!
这陆元珊分明就是特意奔着自己而来的。
而且修道之人有哪个不知进退的,修为越高越是如此,陆元珊能够和东郭道人匹敌,少说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到了她这个境界,想要什么样的面首没有,只怕一声令下,就有无数容貌上佳的男修眼巴巴地赶过来。
根本犯不着和东郭道人斗法,还因此得罪了乾元圣宫!
既然这个理由说不通,那就只能是对梁言有所求了。
他在这牢狱中待了十天半个月了,对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还把抵抗阴寒之力的丹药送来,显然是不想他死。
“就目前情况来看,只要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就暂时还不会杀我。而无论她有什么目的,我都可以好好利用。”
“熊月儿就是我的一枚棋子,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便能发挥她的作用!”
梁言心中计定,又伸手拿起菜篮中的药瓶,打开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仍是有些不放心,但犹豫再三后,还是把瓶中的药丸给服下了。
毕竟此处的阴寒之力太强,时时刻刻腐蚀着自己的肉身,如果不服药的话,恐怕根本撑不过十天。
等到丹药入腹,一股暖流席卷全身,将那些阴寒之力全部化去的时候,梁言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刚才的判断,浣溪山庄的庄主陆元珊肯定是有能用到自己的地方,否则绝不会如此好心!
..........
接下来的几天,梁言一直坐在地牢之中闭目养神。
等到第十天的时候,黑暗的地牢中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梁言警惕地站了起来,等他看清来人正是熊月儿之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此时的熊月儿,正一脸踌躇之色,见了梁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支支吾吾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敢上前来见他。
梁言走到牢房门口,朝她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进展如何?”
熊月儿低头应了一声,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梁言勉强运起一点神识之力,探入了熊月儿的经脉之中,仔细检查她这十日的成果。
这不看不要紧,越看梁言的脸色越沉。
十天过去,这熊月儿居然连入门都没入,还和十天之前一个模样,根本连一丝修炼的痕迹都没有。
“好,很好!”
梁言怒极反笑,看着熊月儿道:“我还当你是个一心向道,意志坚定之辈。没想到只是个三心二意,根本不肯踏实修炼的小妖而已。罢了罢了,算是我梁言看走了眼!”
说罢便不再理会熊月儿,转头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熊月儿战战兢兢,听了梁言的训斥,也不敢出言反驳,而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副羞愧不已的模样。
这一人一妖,就这么隔着牢房的栅栏沉默了下去。
良久良久之后,才听梁言哼了一声道:“你怎么还赖在这里,既然不是潜心学道,何必又来消遣梁某?”
熊月儿听后,也不多言,只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他不停磕头,只把地板都磕得稀碎。
梁言微微蹙眉,开口道:“你既然自己不愿修炼,来求我又有什么用?”
“月儿并非不愿修炼,这十天的时间,月儿除了打杂,便是修炼先生所传授的功法,一刻都未曾停过..........”熊月儿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不可能!”
梁言直接打断道:“你但凡花了一点心思修炼,都绝不至于是现在的模样,我刚才检查了你体内的经脉,根本没有一丝‘心无定意法’的运行轨迹!”
这次熊月儿几乎带上了哭腔道:“是月儿没用,是月儿无能。我虽日夜勤修,没有丝毫放松,但却始终不得要领,至今还未能炼出一丝儒门灵力..........”
“什么?!”
梁言抬起头来,带着三分惊讶的表情,又重新审视起了这头熊精。
只见熊月儿脸色沮丧,欲哭无泪,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当真没有骗我?这十天都在老老实实的修炼?”梁言又问道。
“月儿不敢欺瞒先生,这十天时间除了打杂,月儿只要一有时间,便精心参悟这门‘心无定意法’,但却始终不得要领,实在愧对先生厚望。”熊月儿满脸惭愧地说道。
梁言听到这里,渐渐相信了几分,但心中却满是失望之情。
他上次讲法,已经是花了诸多心思,把法诀之中一些模棱两可的修炼之处,都和她讲了个透彻明白,没想到这头熊精还是连入门都做不到。
想当初他传法给苗素问的时候,根本没有多言,只是把总纲和口诀写了一遍,还只让她看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当场抹去了。
那苗素问凭着过目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