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屠苏酒!”
要知道,酒这种东西,李老三家和赵家之前,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回。
更别提,用药材制出来的屠苏酒了。
活了半辈子,这还是头一回!
围坐屋前,男人们抱来柴火,燃起火堆。
别看天不落雨,这开春里的头一日,依旧带着冬天的寒气。
李三水从师傅住的二楼,抱来一坛子酒。
开坛即酒香扑鼻。
其中,还有淡淡的芳香。
“他大伯,这屠苏酒,是拿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香呢?”
赵二以前混过一段日子的马队。
酒这玩意,算是喝得不少。
不过,那粮食酿的酒,当真是比不得这个。
吴孝远端来大锅,里面加了水,再将酒坛子置于其中温煮。
“大黄一钱,桔梗,川椒各一钱五分,桂心一钱八分,茱萸一钱二分,防风一两,以绛囊盛之悬于井中,至元日寅时取起,以酒煎四五沸。”
人不少,但听懂估计也就李三水了。
李三水将温好的酒,盛进碗里,就连自家幺妹,都盛了一些。
四宝好奇的端起要尝,旁边王氏连声呵斥:“宝儿!咋又忘记了规矩呢?”
四宝委屈巴巴的放下碗。
倒是把吴孝远逗乐了。
“今天四宝可没做错!这屠苏酒啊,就该是家里小辈先喝。”
“这……又是啥意思?”李老三问。
“年少者一天天长大,先饮酒以示祝贺,而年长者,过一年少一年,后饮,以示挽留。”
“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四十余。”
李三水默默的端起酒碗浅酌。
小辈们,端碗敬杯。
忽然沉默的气氛,若得吴孝远哈哈大笑。
“来来来!大家别坐着,都喝点暖暖身子。”
王氏抹了下眼角,起身道:“只喝酒有啥意思,我去做些下酒的小菜来。”
赵家三个儿媳妇,也起身帮忙。
四宝追着阿娘:“娘,杀大公鸡,吃烤鸡嘎嘎!”
赵大婶哈哈大笑:“可怜的大公鸡喔!每天都被四宝惦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