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丑一连忙回府交待公子去处。
刘老爷一听,现在混到连家都不着了,气得浑身打颤。
正要亲自出门抓那逆子回来,却被自家老娘给拦了下来。
于是,等到刘家大门再开时,出来的可不是刘老爷。
而是两队家丁。
十多个人,人高马大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
守在医馆门前的丑一丑二,看到家里派家丁过来。
心下正高兴,还好还好,老爷派人来‘接’大公子回府。
他们也就不必在这,挨冷挨冻,站上一整晚。
两人正高兴呢。
没想家丁过来,围着医馆的外墙,站了一圈……
丑一丑二傻眼了。
今晚没床睡的事,成埃落定!
黄昏往家赶的路人们,看到围在济世堂周围的人墙,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再连想到之前传闻,刘家送了吴孝远一座‘银山’。
不经意间,吴孝远攀上刘家这靠山的传闻,就这么坐实了。
……
医馆内,女人们和平时一样,玉米粉煮糊,白面粉烙饼。
头一回吃玉米糊的刘安逸,看着一锅黄黄的糊,“哇哇”的叫个不停。
还有白面粉烙的饼,入口后,感动得直落泪。
不是这些东西有多好吃。
而是他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三水平日吃的。
心里就感动得不行!
那句话怎么说的?
吃过同一口锅里的饭,以后就是兄弟了!
终于!
他终于成为三水的兄弟了。
而四宝呢,抱着丑一给的小糕,又在发明新的吃食。
比如……烙的干饼子,掏空内里,再把压成末的小糕,填在中间。
以往啥味没有的饼子,终于有了味道。
于是,一个吃白饼子,吃得痛哭流涕,一个吃自我发明,吃得惊叫连连。
这一晚,除了刘安逸和四宝,谁都没有睡好。
天不亮,赵李两家就早早起来,打开医馆的门。
因为不放心家里,他们昨天把今天该做的话,都做完了。
今天,一家人,守在医馆里,就为了等吴孝远和三水,平安回来。
然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东来镇的恶疾已经在永来镇传开的消息,飞到了各处。
有人开始举家迁徙。
有人甚至盘算起卖房,永远离开这里。
这不,医馆隔壁小院的主人,就在卖房。
守在门口的李老三,听着两人在门口讨价还价。
“你这院子,是真的太小。三间单屋,就想卖八十两。这不是敲竹杠嘛!”
“夫人,我这价也着实没有要高哇!您想想,要不是镇上有病传开,这处小院,再低也得百两吧?我若不是儿子一家没了,想着投奔女儿,也不于于把祖宅贱卖。”
“老太太,您卖房就卖房,说这些干嘛!如今,这小镇上,卖房的人,可比买房的人多。说得像是我趁着你病,要你命似的!您要觉着我还的五十两低了,那你留着好了!等过了今儿,明儿镇上人更少,卖房的更多!我看,你这小院啊,等着摆烂好了!”
老婆子看着破败的小院,抹着眼角的泪。
吸了吸鼻子道:“夫人,您就行行好,八十成吗?主要是我女婿说了,我要是没带去八十两,他不愿意给我养老呀!”
“您也是做父母的,就好心替我这将死的老太婆想想,行吗?”
老婆子诚恳的模样,真的就差给那妇人跪地磕头了。
然而,那妇人面带丝丝笑意。
一脸不屑道:“怎么?我和你非亲非故的,难不成,要我给你担待着?我凭什么替你出那三十两?就五十,卖,我就收,不卖,拉倒!”
李老三好心上去,想帮老太太,说两句好话。
“夫人,这老人家,要是真有法子,也不至于将祖宅,卖这么低的价。您八十买过来放着,等疾病这阵过去,这小院门前的铺子还能租。每月怎么说,也有十余两。一年不到,八十两就回来了。”
“到时,您就算卖,卖个一百出头,也是好出手的。”
在这里生活了两月有余,李老三对附近的屋子,也都多少了解一些。
那妇人的目光来回在李老三身上打转。
刚才忙着和婆子说话,也不知道这人,是打哪过来的。
不过,看这一身,旧得没眼看的衣裳,妇人呲鼻道:“打哪来的东西?你有本事,你来买啊!”
“我……”
“没钱啊?没钱就在一边呆着!别往上凑!说话前,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还嫌弃的冲李老三挥手,示意他走开些。
就像是李老三站在这里,空气里都有着穷酸的气味。
跟在妇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