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
老吴脸一横,冲进了小柳的窝棚。
“臭小子!你说,你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柳听到外面,李家洼人还在有说有笑的话家常,眉头横成了一字形。
“快!再给老子弄些药来!”老吴伸出手。
小柳一声不吭,从身下的草堆里,摸出一支瓶子,递给老吴。
老吴离开前,放下狠话:“他们要是离开,老子一定弄死你!”
为了方便下药,老吴又从自己的窝棚里,提出几块腊肉,还把只有自己能使的盐,给拿了出来。
山坳子里的人,都看傻眼了。
要知道,那几块腊肉,老吴自己都省得很。
老村长一个劲的推迟:“不行不行!老吴,这些东西,都太精贵了!你们还是省着自己吃吧!”
老吴刮着腊肉外面的黑灰,脸上的笑,很是生硬。
一刀刀刮的,哪是黑灰,刮的明明是他的心啊!
“哈、哈哈,是老叔你太客气了。我看大伙都伤着,吃得饱些,好得也快些。”
一边烤,一边揪着旁边小碗里白色粉末,往腊肉上撒。
眯缝眼瞅着撒上去的盐,每撒一小搓,他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啊!
“哎哟!快别撒了!这可是盐啊!”
盐这种东西,那可是精贵中的精贵。
大旱前,盐都得卖五十个贝币一斛。
他们这些买不起的,运气好能买到些没筛干净的土盐。
穷得完全揭不开锅的人,只能去扒茅房!
那也得运气好,起得早,才能扒到!
去晚了,都让人别人扒干净了。要么十天半个月,吃不上一回。
要么,只能忍住喽,去扒茅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