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海贵郁闷的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受。
“小畜生,你也太贼了!”
忍住想要摔东西的冲动,易海贵咬牙启齿的跺了跺脚,今天明明计划的很好,去在关键时刻,被殷泽邪门的破了招。
这让从当上管院大爷后,就在这院子里称王称霸的易海贵难受的想死。
当然他还不是最难受,钱小二一家,才是这院子里最想死的。
“娘,怎么办怎么办,今天易管院没有收拾得了殷泽,我又如此得罪了他,那等明天上工后,他还不欺负死我啊!”钱小二坐立难安,求助的看向钱张氏。
可钱张氏就是一除了撒泼,别的啥都不会的老虔婆,她哪知道该怎么办啊。
指望她出招,能想出来的,也全都是昏招。
但钱张氏对自己是什么水平可是一点数都没有,听到宝贝儿子这么问,便很认真的开始思考对策。
片刻后,钱张氏一拍大腿,有了!
“那小畜生不是在外头的墙根上垒了不少煤球吗?这等到晚上的时候,儿子你去悄悄把他家门堵上,咱们再把煤球给他点了,这样就算烧不死那畜生,也让浓烟呛死他!”
“好计谋,娘,你真是太厉害了!”钱小二高兴的拍起手来。
在屋里正给孩子洗尿布的荷小小都听懵了,这娘俩是要疯啊!
为啥就非要跟人家殷泽过不去呢?
明明就不如人家,既然斗不过,为什么还要斗?
昨晚跟今天,你们娘俩跟人家殷泽接连两次对决都败下阵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论脑子,人家殷泽一个人能单挑咱们一院子,就连平时在院子里称王称霸的易海贵都败了。
论身份地位,人家殷泽现在是丁字号伙房的灶火师傅,还是你钱小二的顶头上司。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应该选择在半夜去点人家房子吧?
在这种情况下,咱们最应该做的不应该是去跟殷泽道歉吗?
经过昨晚短暂的接触,荷小小感觉殷泽并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
殷泽这人相处起来其实不难的。
咱们先把紧张的关系缓和下来,然后平时多恭维着些,最好再奉上些赔罪礼。
这样一来,咱家的小二在丁字号伙房里就是真正拥有了靠山!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
人家殷泽年纪轻轻的就能在工坊里混的风生水起,要么就是人家有背景,要么就是人家真的有大本事。
成为这种人物的亲信,那以后还不好事连连!
看着在那儿兴致勃勃研究晚上怎么烧殷泽家房子的娘俩,荷小小现在真想上去给他娘俩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可想想自己的家庭地位,荷小小还是悄悄松开了小手,轻声细语的劝道:“娘,小二,你们可不能做糊涂事啊。”
“你一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赔钱货懂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钱小二虎着脸吼道。
钱张氏懒得张嘴,只是瞪了荷小小一眼。
荷小小都服了,耐着性子继续道:“娘,小二,放火烧房可是大罪,就算最后没有造成伤亡,也是要被打板子的。”
“唉,我说你没完了是吧?”这次,钱张氏开口了,很不耐烦的哼道:“你要是没事就赶紧给你男人和我做饭去,我们能不知道放火有罪吗!但有罪的前提是要能抓到是我们放的火才行,等到三更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我们出去丢块煤球就回来,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可……”
荷小小刚想开口说,你们没见人家殷泽身上带着刀吗?
那么老大的一把刀,你们堵了门,人家还不能劈窗户出来了?
而且凭殷泽的脑子,怎么可能想不到使坏的是你们娘俩。
要是殷泽动作足够快的话,你们娘俩放完火还没把气喘匀,人家就抄着刀子冲进来了。
只是,荷小小根本没有机会再开口劝,钱小二就虎着脸冲过来给了她一巴掌。
啪!
“荷小小你够了!老子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为啥这么向着殷泽说话,啊?你个骚浪蹄子是不是发骚了?我告诉你,你要敢做出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来,老子就活活打死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去做饭。”
荷小小捂着脸欲哭无泪,抽泣着推开屋门要去外面拿柴火进屋生火造饭。
可刚一开,门就见对面殷泽家的窗户也打开了。
殷泽没注意到对面的俏嫂子,只是把影武馆的那件练功服拧干水后晾了起来。
影武馆的刘凯也是个抠门的,练功服料子有点硬,不洗一水穿起来很不舒服。
所以殷泽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这衣服洗了。
看着对面那件洗涤好干干净净的衣服,荷小小心里更委屈了。
心说自己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自己这嫁的叫什么男人?
你看人家殷泽,要地位有地位,要模样有模样,做饭好吃还会自己做家务洗衣服。
再看看自家男人钱小二。
个头是有,但瘦的跟个刀螂一样,浑身没有二两肉也没有五两力气。
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