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的战况烈性程度远远的超过了人们的认知。每年的清明节,在一座座烈士纪念碑前,总会有社会的各界人士前来吊唁。开展各种类型的瞻仰调研活动,天南地北的人群中,烈士的遗孤有他们的兄弟姐妹。有他们的崇敬者,这样的人群每年来的或多或少,但是总会有一个固定的人出现。这样的习惯一直持续着,从来没有间断过。这是一种承诺,一种属于他们之间的承诺。又是一年魂断时,又是一年清明节,又是一个让人不得不沉溺在回忆里的季节。
柳延希轻轻地抚摸着他们不再有温度的脸庞,声音在墓地浅浅的低吟。
“老哥哥,今年我也78了,毛岁都快79了,你说这日子过得可是真快呀,一转眼我也是个老头子喽,现在真是觉得岁月不饶人。”言至于此,一种故人逐渐凋零,好似风中落叶的沧桑感油然而生。他轻轻地弹去碑林上的灰尘,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记忆在刹那间回到了那个充满硝烟的年代
王尧藏在一块儿石头底下,他在等待,静静的等待一个时机。他迅速地向下面的人喊话
“兄弟们,我听了一下声音,由玫国支持的汤姆逊还有冲锋套筒的声音,好听。也是好枪,卡兵的弹匣那么老长、地瓜香的手榴弹一扔,能炸倒一大片。这群蠢货,人还没到,就开始浪费弹药了。真拿我们当牦牛犊子了,以为真能把我咱们吓破了胆。大家都别慌,听我说
”小福建,你带人去山坡上一定要藏好,下面动静越大,你越别动。等通讯员放信号弹,只带六个人过去,拿上全部的快慢机!!等我们的信号弹再放枪。枪不能空,有一枪空了,老子关你禁闭”
“贾志阳,你带六个人去小福建的左侧,你们只管打冷枪,重武器不要带,目的就是把他们撵到小福建的口袋里。”
“广军,你是排长,我不在东面,那一块地方就交给你了,只要我们把这帮家伙引进去你就给我狠狠的打!!让他们往贾志阳的方向走。”
“龙宁你这个排长,是我见过带兵带的最好的。你带上洛桑,他通唐卡特的语言与咱们的政策“优待俘虏”,我诱敌到广军那,让他再吃掉他们大半,他们必然要逃跑。顺便撵到小福建的地盘里。快慢筒的声音,加上快速的出弹量足够让这些唐卡兵慌不择路。这样势必会去志阳的口袋里。接着再打残他们,西面就是收留那帮胆小鬼的。所以龙宁你要记住,攻心为上!争取最大程度的劝降。”
“猴子,你带一队人。鑫宝,你带一队人。和督旗去后山转移群众,两个萧旗负责东西。我顾北,南面是后山,都别再让我废话了!!跟我上,打他奶奶的!!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听明白了!!
“兄弟们,跟我上!干了!!
柳延希在掩护后撤群众的过程中,匆匆后瞥了一眼那个正在有条不紊地下达战斗命令的王尧,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这老伙计就是让他觉得踏实,那种背靠背的信任感让他觉得很是安稳,来不及多加思索,待人后掠
阵脚一稳,两方相见,分外眼红。没有过多的你来我往,只是装备的差距和兵员体能的差距让炎华国的战士多少有些颓势。即便如此战斗一开始就已经陷入白热化的状态。完全感觉不到炎华国是处在劣势的一方。
王尧看见一名唐卡特土著骑兵。正在向前冲锋,灰白色的唐袍在沙土的卷席中分外扎眼,王尧。一个抬手一枪就把那个家伙撂下马来,能看得出来,让他打下马的是个头目,对方瞬间乱了一下阵型,但很快便又稳定了下来。
显然因该是短暂的经过白阿临时训练的。
王尧心里愤怒的想到“这样的散兵游勇,只要他的人手足够,没有非战斗减员,如果不是因为过两夹山道险路阻,辎重太多,没办法下放弃的那些武器弹药。要不然一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可是现在的场面,他只能是将对方拖住,最好是拖死;他拖住的人越多,吃掉的人越多那么后面的人处理起来也就越简单。然后再将他们分而食之!利用东面的一排长为犄角,把他们分割成若干个小块儿。
这样战场的游戏规则和主动权将完全被他王尧掌握。但是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又有骑兵。更要命的是,骑兵借助仰角的有利攻势再配合火力的压制。即使打得毫无章法,也是够让他们被动、吃力。更要命的是,队伍里几乎快没有了弹药的补充。身后还有许多被头人压迫了多年的农奴,他们早就被吓破了胆。这些人是没有战斗力的。王尧的内心想到这里更加慌乱,但他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他带着手下的人以退为进。阻击一阵,再后跑一段。在阻击一次,再后跑一段。中间不断地有人倒下有人负伤,为了不牵动部队的注意力,英勇的拉响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弹和追赶他们的唐兵同归于尽。
“连长,你带上大家往后撤吧。这帮家伙的火力太猛,我们分成两个批次诱敌吧”说话的是先遣连资格仅次于司务长邱第的老家伙------马红光,这是连队的宝贝一等一的优秀射击手,有着优秀老兵特有的战场警觉意识。大大小小的战役没少参加,他教出来的家伙都是个顶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