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祺还想打人,再次扬起手,还没打下去,就被赶来的墨元帝吼住:“住手!”
鱼落音见来人是墨元帝,赶紧跪了下去,哭诉道:“殿下饶命,臣妾不知道犯了何事,竟让殿下如此大发雷霆!”
墨元帝进来看见一个弱女子哭诉,再看看墨煜祺那个叼样子,怒火丛生道:“混账东西,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
三个儿子,没一个成气候的,哪个当老子的看了不恼火!
刘衍跟他说三位殿下的情况,起初他都觉得不可信,再不济也不会成这样子吧!
好歹也是个皇子,难道真的一点形象都不要了?
没想到刘衍诚不欺他,三个儿子一喝醉,就完全变了个样,若非这里是皇宫,他都不敢认这是自己的儿子!
“来人,给朕打几桶水过来!”
墨元帝是真的怒了,亲自提起水桶,就往三个儿子身上泼。
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的节奏!
墨煜祺等人终于回过神,发现了自己老子的存在,开始慌了。
“父皇,您怎么来了?”墨天逸道。
墨元帝不理会,继续往三人身上浇水,鱼落音惊恐地闪到一边,面上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里其实是一副看好戏的心!
墨煜祺三兄弟被墨元帝浇了冷水,又不让下人在屋里点炭火,冷风一吹,加上宿醉便是病倒如山倒,一下子就没了气候。
次日,宫中便传闻三位皇子殿下是竖着入宫,横着出宫的。
整个宴会下来最大的赢家,便是墨梓轩一人!
各大朝员纷纷揣测,墨元帝这下怕是要将对墨煜祺重视转移到墨梓轩身上,盘算着是不是要去跟四殿下拉拉关系。
这太子一日没定下,这些朝员们的心里头就一日不踏实!
轩王府,长信殿。
鱼清欢在桌面上画图纸,春花凑进来问:“王妃,您画的是什么呀?”
“昨晚在宫中参加宴会的图纸,小公主当时的人以及环境。”鱼清欢淡淡道。
春花不解,好奇地瞪着眼睛:“王妃画这个做什么?”
鱼清欢接续解释:“因为我要找到加害小公主的凶手啊!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这得多狠毒的心啊!”
春花神色有些变化道:“那若是抓到了凶手,会怎么样?”
鱼清欢停下笔道:“那当然是将凶手先拉出去杖责一百,然后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才能泄心头之恨!”
春花听得手一抖:“这么吓人吗?”
鱼清欢点头,疑惑地看着她:“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舒服吗?”
说着,就要去探春花的额头,结果被春花闪开了:“没事,王妃不必担心,想必是昨夜冒了点风寒,并不碍事。”
鱼清欢半信半疑:“真的?”
春花心神不宁的样子,不敢看她的眼:“嗯,王妃饿了吧,奴婢去厨房端甜羹过来。”
鱼清欢看着她笑道:“好,记住,三分糖就好了,别加太多。”
也不知道春花听没听进去,走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鱼清欢看着离开的背影,便问蒙婆子:“最近春花丫头怎么回事,好像状态不太对。”
蒙婆子摇摇头道:“老奴也不知道,春花这丫头最近确实心事重重的样子,老是做错事,还打翻了好几次东西,问她怎么了又不肯说,琢磨不透。”
“给我盯着点这丫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鱼清欢吩咐道。
蒙婆子一怔,点了点头:“回头老奴让坤儿去跟吧,孩子小,不容易引人注意。”
“嗯,让坤儿自己注意点,安全放在第一位。”鱼清欢淡淡道,继续画手上的图纸,待春花将甜羹端过来时,已经画好了。
春花凑上来:“王妃画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鱼清欢指着图纸上的人儿说:“我查出来那日小公主的衣服有粉末状的东西,然肖妃却不愿意透露太多,所以我怀疑对小公主下手的这个人,许是肖妃惹不起的人,在宫中能让肖妃忌惮三分的人可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也就缩小很大范围。”
春花继续问:“那王妃您是怀疑谁对小公主下手?”
鱼清欢反问她:“你觉得,宫里面谁的权利比肖妃的权利大?”
春花心头一颤,慌忙低头将甜羹端上来:“奴婢不知,王妃还是快些吃些东西,不然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鱼清欢将画好的图纸放到一边,端起甜羹吃了起来。
春花拿起那图纸道:“王妃,这图纸奴婢帮你放到一边去晾着吧,墨汁还没干,恐怕一不小心会把王妃的衣服给染上了。”
“好,你可小心点,这图纸要拿去给皇上看的,别弄坏了。”
春花连忙应道,将图纸拿到窗边的矮桌上用砚台压住。
是夜,牙房里走出来一抹身影,左右观望确定没人后,迅速地朝后门方向去。
蒙婆子从暗处出来,暗示坤儿跟上去,大黄也随着坤儿后面一块去。
不久,鱼清欢的房中亮起了灯火。
“可瞧仔细了?”
坤儿点头:“看得很仔细,春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