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晴挽住孟非琅的手臂,往府里走:“随我去房间,与你仔细说。”
夫妻二人感情向来和睦,下人们也都习以为常。
就是觉得这般恩爱的夫妻,若是有个子嗣,那便是皆大欢喜了。
可惜,上天不垂怜,成婚多年府里始终冷冷清清的。
就连花嬷嬷,也渴望着常平公主能诞下一儿半女,让这将军府热闹起来,至少不像现在这般萧条冷清。
人老了,就喜欢听些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仿佛人都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最重要的是,幼年的孩子代表着希望,代表着延续!
墨子晴进了房间,便关上门,拉着孟非琅的手柔声道:“孟郎,今日我去找了四弟媳鱼清欢看病了。”
孟非琅紧张不已:“看啥子病,可是身子不舒服?”
墨子晴就喜欢看他紧张自己的样子,笑着摇头:“不是,是我去求子了。”
说起这个话题,孟非琅便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将她拥入怀里,宽声安慰:“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为孟郎诞下一儿半女,就算吃再多的苦,也甘之如饴。”墨子晴闭上眼,脸上尽是满足的幸福,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
却不见男人那凝重的神色,其实并未那般开心。
是夜。
某男人趴在某人的肚子上听声音,笑得像个傻子:“欢欢,本王觉得这肚子里真的不止一个娃。”
鱼清欢不以为然道:“嗯,你觉得是几个?”
男人傻乎乎道:“两个,至少有两个。”
“嗯,你觉得多少个就多少个吧!”
反正她无所谓。
见女人很是敷衍,男人不乐意了,掰正她的脸:“欢欢,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鱼清欢把他的脸推开:“在想,常平公主的病情。”
墨梓轩怔住:“大姐今日真来找你了?”
“嗯,我给她开了药,但前提是她必须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才能有效,常平公主不信任我,也未必会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墨梓轩摘下听诊器说:“其实你可以不必趟这浑水,大姐与将军已经成婚多年,期间找过无数大夫御医看,都无济于事,现在京中有点资质的医者都避开她,就是为了不想给自己招惹事情。”
鱼清欢看着他说:“我倒是觉得常平公主人不错,她不像其他的人那般见高攀见低踩,而且将军为人正直,日后定会有所作为!跟他搞好关系,利大于弊!”
墨梓轩诧异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有这种心思,还以为你是那种随性而为的人,这就开始为以后打算了?”
鱼清欢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严实:“这当然,世道险恶,不是我不去害人,别人就不会来害我,我择良木而栖,自保!”
“果然是本王看上的女人,聪明!”墨梓轩凑近,想偷个香。
被女人制止了。
“去去去,快回你的长德殿,本小姐今日不翻你的牌子,不需要伺候!”鱼清欢无情地将男人赶走。
墨梓轩无奈,在门口抬头望天,吹着冷风,格外的清醒,又格外的凄凉。
当然比他凄凉的还有身边的两位心腹,抱着剑,站得笔直,吃完狗粮之后还要陪他吹冷风。
直到莫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墨梓轩终于吹够了冷风,鄙夷地瞥了眼莫风道:“白瞎了你这个大块个头,这么弱,回头让厨房给炖点补品补补身子,别整得一个大老爷们还弱不禁风的样子!”
南岸也跟着嘲讽笑道:“可不是,跟个娘们似的弱不经风!”
莫风瞪眼,抬脚,南岸赶紧闪开,笑得爽朗,用嘴型继续做出“弱不经风”四个字。
“混蛋,别跑!”莫风气疯了,追着南岸去干架。
“来呀,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快来追我呀!”南岸玩得很嗨,兴奋极了。
墨梓轩也被两人逗笑,懒得管他们,自己回了长德殿。
然莫风势要跟南岸干一场的节奏,追着他跑了大半个王府,两人像个孩童那般较真不肯放过对方。
春花端着托盘穿过回廊的转角处,南岸光顾着跟莫风闹,没注意前面跟春花撞了个满怀。
“啊——!”
春花险些栽入旁边的荷塘里,南岸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春花的腰把她捞了回来。
莫风追了上来,见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立即止住了的脚步,眨了眨眼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先走了。”
言罢,莫风僵硬地扭头,面无表情地离去。
南岸瞪眼,松手解释:“喂,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松手,春花还惊魂未定根本没站稳,整个人又要往荷塘那栽去。
“啊——!”
南岸赶紧又把她给拽了回来,这次直接把她摁在柱子边上靠着,确定她站稳了才松手。
春花吓傻了,面色苍白。
南岸担心道:“你还好吧?”
春花回神,想起猛地吸气:“糟糕,王妃的甜羹!”
彼时,地上全是碎片,跟洒掉的甜羹。
春花赶紧蹲下去捡碎片,南岸内疚,也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