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祺先开口道:“父皇,四弟触怒龙颜实属罪大恶极,恳请父皇念四弟初犯的份上,饶恕他这次吧!”
这哪里是求情,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
墨珠炎自然也不会甘心落人之后:“对,恳请父皇网开一面,饶恕四弟吧!”
每个字,都在指证墨梓轩有罪,而非是脱罪!
墨梓轩面无表情,不解释,也不反驳,听候发落的样子。
墨元帝笑意更冷:“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三人不语,其中两人都在心中幸灾乐祸,等着看墨梓轩倒霉。
结果墨元帝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都出宫去看看老三吧!”
墨煜祺震惊:“不是,父皇这就让我们走了?”
起码也得惩罚一下墨梓轩才放行吧!
墨珠炎也觉得这好戏还没看完,就这么熬了几天,结果啥惩罚都没,太让人失望了!
“四弟,既然父皇都已经对你不敬之罪开恩了,还不快些磕头谢恩?”墨珠炎提醒道。
墨梓轩面无表情道:“儿臣,谢过父皇!”
谢的是墨元帝的理解,而非谢罪!
他本无罪,便无须谢罪!
墨元帝欣慰一笑,摆手:“朕乏了,都下去吧!”
墨煜祺还想说啥,刘衍给了个眼神警告,别说了,再说皇上可要真生气了!
到时候要谢罪的人,是你,不是他了!
墨元帝已经闭上了眼。
墨煜祺气得不行,但也只能选择作罢。
三人俯腰拱手,缓缓后退。
“儿臣告退。”
离开养心殿,三人都仿佛松了口气。
墨煜祺抬头挺胸,瞧了身边的两人,嗤笑道:“你们觉得,父皇此时心中所想刺杀之人,到底是谁?”
墨珠炎捏着下巴,目光落在墨梓轩身上,意有所指道:“皇兄这话说的,真是让臣弟好生恐慌,天子之意,谁敢揣测?”
两人都齐齐看向墨梓轩,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结果墨梓轩却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负手在背急忙离去,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墨珠炎急眼了:“皇兄你看看他,竟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
墨煜祺气得不轻,愈发地觉得这个墨梓轩目中无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恶狠狠道:“简直岂有此理!”
“对,这样的人,岂能服众,按理说就应该狠狠地惩戒他!”墨珠炎还是觉得父皇没有责罚墨梓轩,不甘心!
“以三弟的手段,要惩罚一个无礼之人,应该不成问题。”墨煜祺朝他伸出了手。
墨珠炎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赶紧握住了墨煜祺的手:“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定能所向披靡!”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都透露着狡黠的歹意。
养心殿内。
此时,墨元帝缓缓地睁开了眼,略显疲惫地歇歇依靠在龙椅上,问身边的刘衍:“你觉得,朕这三个儿子,哪个最像是行刺老三的人?”
刘衍心头一颤,慌忙下跪:“奴才恐慌!”
墨元帝嗤笑:“朕饶你无罪,但说无妨!”
就算是无罪,那也不能说啊!
这些年在宫里可是舔着刀尖尖过来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
“连你也不敢说出真话?”墨元帝的声音已经拔高了一个度。
刘衍更是恐慌,头都要贴到地上去:“皇上饶命,奴才该死!”
墨元帝知道这确实为难他了,谁敢轻易论断一个皇子是否行刺之人,这简直就是犯上之罪!
“起来吧,给朕换杯热茶,咱换个话题。”墨元帝没有强迫刘衍。
刘衍抹了把冷汗,赶紧去换茶,掂量了几下道:“皇上,奴才倒是觉得四殿下这些天的表现,比大殿下跟二殿下都要好些。”
墨元帝小酌了一口茶水,笑了起来:“连你小子也看出来了老四比他们都淡定。”
刘衍谄笑道:“可不是嘛,这几日,奴才一直呆在边上看着,三位殿下都英姿过人,气度不凡,若是没点时间还就真难分辨,但是随着时间长了,就可以看出三位殿下的性子还是有些差别的。”
墨元帝来了兴致:“哦,照你这么说,你看出来的东西还不少啊!行,那你说说三位殿下都是什么性子?”
刘衍想了想道:“那奴才就斗胆进言了,还望皇上恕罪。”
“朕恕你无罪!”
“奴才觉得大殿下性子比较急躁,性子来得快,去的也快,风风火火的安耐不住。”
“二殿下倒是很会看局势,看似中立,实则都是在见机行事。”
“四殿下就相对淡定多了,奴才至今都没找着四殿下的错处,唯一最大的错处就是过于沉静,叫人捉摸不透。”
墨元帝笑了几声:“好一个令人琢磨不透,这小子还真是叫朕大开眼界,感情还是朕从前看走了眼呀!”
刘衍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墨元帝不怒反笑:“起来,朕说了恕你无罪,君无戏言!”
刘衍依旧心惊胆战,冷汗那是止不住地往外冒啊!
墨元帝坐了起来,手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