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帝看了也来气,甩袖怒斥:“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墨梓轩这才收敛了些。
墨元帝转而对鱼清欢说:“别高兴太早,现在朕命令你来给黛妃伺疾,期间倘若黛妃有个好歹,你知道后果。”
墨梓轩心惊,想求情:“父皇……”
墨元帝不容置喙:“若你对朕的安排不满意,那朕现在就将她赐死!”
墨梓轩还想说什么,鱼清欢拉他的手,摇头小声:“让我来伺候黛妃吧,换别人我不放心。”
末了,她又加了句:“你娘,也就是我娘,这是缓解我们关系最好的机会。”
是的,她好不容易才把黛妃从鬼门关给拉回来,虽然手术做了,但是伤口护理跟后期养护都可大可小,不敢假手于人。
还是亲力亲为的好,毕竟她还要给黛妃进行输液,没有比伺疾更好安排了。
而且她给未来的婆婆伺疾,也是合情合理的,说不定还能促进一下婆媳之间的关系。
墨梓轩心疼地揉了揉她的手:“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陪你一起伺疾。”
“朕有别的事让你做,伺疾的事,她一人即可。”墨元帝有意刁难。
鱼清欢不想让墨梓轩为难,“别担心,还有穆御医在,不会有事的。”
穆丰茂对鱼清欢另眼相看,心里可藏着许多小秘密想要请教,,当然要帮着点说话:“对对对,四殿下请放心,老臣定会竭尽全力看护黛妃,哪怕是不休不眠也会守在这里。”
墨梓轩还是不太放心,但墨元帝却不给机会,冷沉道:“随朕到御书房来。”
无奈,墨梓轩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女人,吩咐道:“别乱跑,等我回来。”
鱼清欢笑着跟他挥手。
父子二人离开,鱼清欢就有些站不住脚了,摇摇欲坠。
穆丰茂眼尖,赶紧扶她坐下,二话不说上手就开始搭脉,仔细诊断后,露出惊讶的神情。
“敢问,您的月事何时来过?”
鱼清欢给自己顺气,这身体太弱了,方才费心费力做了一场手术,这下子精力跟不上,会晕也属正常。
“我月事压根就没来过,打我有记忆起,就没有来过,怎么了?”
穆丰茂更为吃惊,似乎觉得不太可能,续而又继续给她诊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不应该啊!按理说不该是这样子的,月事都没来,又岂会是喜脉呢?”
鱼清欢别的没听进去,但是‘喜脉’二字却听进去了。
差点魂儿都吓飞了出去。
“你说什么?”
穆丰茂今日受的刺激不小,这一刻,也觉得有点不踏实,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别慌,许是误诊,待老臣明日休整过来,再给你仔细诊断。”
鱼清欢觉得也有道理,连月事都没有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于是把吊着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伺疾的日子是枯燥的,在宫中伺疾更是难熬,规矩太多,而且居心叵测的人也很多。
期间有一些称之为姐妹的妃子前来探望,说着好听的话,还给送上一些礼物,但那一双双眼睛都迸发着巴不得黛妃死的眼神,鱼清欢都看在眼里,这些虚假的笑容,看多了会觉得身心疲惫。
鱼清欢庆幸墨梓轩没有要成为帝王的心,以后她也无需在这个宫里斗得你死我活。
不过有件事,却要跟墨梓轩提一提才行。
她的爱情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他日后要娶别的女人,那就给她一封和离书,从此各不相干。
宁可不要,也不能将就!
毕竟古代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位皇子,更是诸多美人扎堆站。
兰黛直到晚上才醒来,整个人很虚弱,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鱼清欢,吓得不轻,也气得不轻,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鱼清欢倒了一杯水,用棉签沾湿,在她的嘴唇上涂抹,安慰道:“娘娘无需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但是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只能给你润一下嘴唇,最好也别说话,因为你做了手术,说话会很费力,也会让伤口发疼。”
兰黛不解,但嘴唇确实因为棉签的水湿润后变得舒服多了,想试着说话,果然,一用力腹部就疼得厉害,冷汗直冒。
下意识地用手去碰了下腹部,一阵钻心的疼袭遍全身。
鱼清欢拉开她的手,继续解释:“娘娘,莫要折磨自己了,刚刚从鬼门关回来,这会儿好好养身子要紧,我不会伤害你的。”
兰黛的眼神依旧很防备,目光在屋内搜寻着。
鱼清欢猜想她应该是在找刘嬷嬷:“刘嬷嬷去给你熬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是皇上吩咐我在这里伺疾的,所以,娘娘要是有什么不满,或者想换人,得去找皇上说才行。”
兰黛震惊,似乎在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皇上怎会让她前来伺疾?
鱼清欢觉得解释再多,都不如她亲自去看来得真实,索性不语,起身给她换了床头上的挂水。
兰黛又被吓到了,这是什么鬼玩意?
为什么会连着她的手臂,惊恐地想要拔掉,又被鱼清欢制止:“这是你的救命